第 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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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可有派人回来知会什么?”怀吉问张承照。看着怀吉的神色有些捉摸不定,张承照小心翼翼的回话,“驸马并未遣人回来送信,之前派出去留意驸马行踪的人,也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处。只说是驸马常与几个朋友吟诗作对,虽有女子作陪,但不曾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怀吉听后思索了片刻,沉声问到:“驸马若是回来了立即告诉我。”张承照离开了后,怀吉不由揉了揉眉心。

第二日怀吉一早就来到了公主房外候着,伺候公主用了早膳,看着公主不挪开眼睛的盯着他,怀吉笑着说:“公主就准备这样一直盯着我吗?”看公主不说话,怀吉接着说道:“不若我给公主读会儿书吧。”徽柔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怀吉读书。怀吉知道之前他避着公主的事,还是吓到了她,只能更加贴心的照顾着她,顺着她,陪着她。一日下来,公主明显放松了不少。

直到伺候了公主睡下,都不曾见张承照找过他,怀吉的心不由得坠了坠。正准备找张承照问话,就见他急急忙忙的过来了。“驸马昨日与几位交好的公子,去了郊外的一个温泉庄子。昨日傍晚进去了一批女子,听说是被唤去助兴的。”张承照不安的看着怀吉明显不好的脸色,更小心的回话“咱们的人见到晌午都不曾有人出来,便赶紧回来报信。”

张承照低着头有些胆战心惊,知道了主子此等秘事,若是处理不善,他怕是头一个要被处置了。他紧张的抬起头,想要得到怀吉一些指示:“这该如何是好,咱们可要、可要禀告公主。”

怀吉的心情也十分复杂,嘱咐张承照留意驸马行踪,是注意到驸马陪伴公主时间少了些,但一直没有异样,怎会在此时出事,明明之前驸马与公主还吟诗作画十分亲密。怀吉沉声嘱咐:“公主尚在孕中,况且宅子内发生了什么,咱们谁都不知道,更不能妄加揣测。此事先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你继续派人注意着,有消息及时告诉我。”

见张承照神色不安,怀吉便又对他说:“此事是我的主意,我自会妥善处理的,若是有什么我也会一力承担。”安抚了张承照,怀吉一个人静思了许久。公主今日精神才好一些,此时告知她这事,怕又刺激到公主,影响公主安胎,还是再缓一缓吧。希望驸马不要真的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才好。

徽柔在怀吉的陪伴下,吃得好睡得香,日子过的十分逍遥。不知是不是白日睡的太久了,又想到怀吉答应她明日带她去相国寺散散心,徽柔到午夜都不曾睡着。她起身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想偷偷去看一眼怀吉。徽柔小心的躲过了守夜的嘉庆子,蹑手蹑脚的往怀吉房间走去,路过下人房时,她突然听到了些奇怪的声响。凑近些便听到女子如咽似泣的声音。

徽柔自是明白那是什么声音的,只是这后宅之中都是宫里的侍人,难不成是伺候驸马的人胆大包天的摸了进来会情人。徽柔想知道究竟是谁便凑近了些,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叶儿,冤家的。徽柔顿时没有去找怀吉的兴致了,没有惊动嘉庆子回到房中。她一直在想宫女的名字,完全想不起那个叶儿是谁。

第二日梳妆之时,徽柔旁敲侧击的问起嘉庆子,可有叫叶儿的宫女,也没有得到什么答案。坐在马车上的徽柔,偷偷的向外张望着,看着繁华的街市,把什么都抛诸脑后了。看了一会儿就有些无聊了,问在一旁坐着的嘉庆子和笑靥儿什么时候才能到。两人见公主有些无聊,便说起了趣事,一唱一和的把徽柔逗开心了。

一会儿功夫相国寺便到了,徽柔拜了菩萨添了香油钱,便出了大殿。怀吉说这里的炙猪肉十分有名,便去给她买些尝尝鲜,叫她先去后院赏赏桃花,歇着等着他。带着婢女刚走到后院,徽柔发现给怀吉求的平安符被她弄不见了,叫一贯细心的嘉庆子回去替她找找,之后直接到和怀吉约定的亭子等她就是。

徽柔已经有五个多月身孕了,她的身形并没有怎么改变,只是腹部高高隆起。毕竟身子有些重了,徽柔便没有朝桃花林里走去,怕有个什么不注意,怀吉又要担心,便带着笑靥儿在桃花林的外围转了转。没有怀吉陪着自己,这灼灼桃花她一人也没什么意思,徽柔待了会就准备离去了。“公子真就如此绝情吗?”一道哀婉的女声,挡住了两人的脚步。怕撞见人徒生尴尬,徽柔示意笑靥儿安静避一避。

徽柔也曾在戏文里看到过这些,今日碰上了更是止不住的好奇,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奴自知出身卑贱,能清清白白的跟了公子,便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了。本也无意纠缠公子,可谁知楼中知道奴破了卖艺不卖身的规矩,非逼着奴侍奉他人。奴实在是不得已才来寻公子的,求公子怜惜。”徽柔听了这女子的哭诉都有些心软,更好奇这男子要怎么回答。

“奴知道公子与公主情深。。。”听到公主二字徽柔不禁握紧了笑靥儿扶着她的手,“奴不会不自量力的奢望什么,只求有个容身之地。”徽柔听见熟悉的男声说:“我会遣人去打点的,算是补偿之前的事,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不知林中的人是何时离开的,徽柔对身边的笑靥儿说:“此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徽柔带着笑靥儿回到凉亭,看见怀吉已经有些急了要去寻她了,赶忙对怀吉一通撒娇。吃了怀吉买的炙猪肉,徽柔一点不快都没有了,和怀吉在桃花林漫步的时候,她脑中想的是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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