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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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吉跑进房中,看见徽柔将所有东西都扔在地上,见他进来示威似的又砸了两件。怀吉拾起被徽柔扔在地上的枕头,用手拂了拂,走到徽柔床边,一边将枕头垫在她的腰后,一边柔声细语的哄着:“是我不对,是我不该让公主见不到我,我知错了,公主想怎么罚我都行,切莫拿自己身子开玩笑了。”看着公主一动不动气呼呼的盯着他,怀吉笑着继续说:“我会担心公主的,我舍不得公主难受。”

徽柔听到怀吉温柔的话语,眼眶慢慢红了,委屈的说:“那你还敢不敢这样不见我,让我找不到了。”怀吉看着公主依恋的样子,柔声劝导:“公主如今嫁人也有段日子了,又怀了孩子,该花些时间多与驸马相处,这样对公主也好,对孩子也好。”怀吉越说声音越涩,“公主与驸马和孩子才应该是最亲密的一家人。不论公主看得见看不见,怀吉都是陪着公主的。”

徽柔见怀吉笑的苦涩,想到了什么,疑问的说:“为什么一切不一样了。”她抬起头直视怀吉的眼睛:“是因为这个孩子,那若是没了。。。”徽柔的话被怀吉厉声打断,“公主。”徽柔头一次见怀吉如此生气,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一时间不敢言语。

见徽柔有些被吓到的样子,怀吉喘着粗气说:“公主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小主子要是听到该如何伤心。”徽柔不知如何是好,小声说:“怀吉你不要生气,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我、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不爱听的话了。”怀吉此时真的头疼欲裂,他不知怎么才能劝谏公主不要再想着他了,他想起湖边公主发狂的样子,又看着面前公主小心翼翼的样子。

怀吉起身想离开冷静一会,他想自己整理一下思绪。谁知他刚起身,公主便迅速抓住他的手,可怜兮兮的对他说:“怀吉,你要去哪?”又看到公主手上的玉戒,怀吉叹了口气,坐回去看着公主:“想去给公主拿杯水,公主渴了吧。”徽柔紧紧的握住怀吉的手:“我不渴,你哪都不许去。”说完不自觉的舔了舔唇。

怀吉看见公主跟受惊的小兽似的,身体紧绷神色紧张又惊慌,终究是于心不忍。怀吉伸手把公主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说:“徽柔不怕,不怕了。怀吉不走,怀吉就在这里陪着徽柔。”感受到怀吉的安抚,徽柔终于放松下来,她将头埋在怀吉胸前,委屈的抽泣着。

怀吉一直这么温柔的哄着徽柔,感受到她安稳了下来,轻声说:“不哭了,不哭了。徽柔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孩子,怀吉希望孩子能像徽柔一样,健康活泼,好好照顾他,好不好。”徽柔沉默了片刻,她抱紧怀吉说:“那以后你每天都得在我眼前,所有的事情都要禀告了我,得到我的允许才可以,再也不能叫我找不到你。”

怀吉柔声答:“好,好,都听徽柔的。”感受到公主在他怀里慢慢睡着了,他轻轻给公主盖好被子,转身走出房门。今日的事情他还没有处理,怀吉出门便看见,今日陪着公主的下人全都跪在门边。他沉声说:“我们伺候主子,要为主子考虑,而不是一味的顺着主子,谄媚主子。”怀吉说着扫了一眼笑靥儿。

对所有宫人说道:“公主一人在湖边差点摔倒,好在并无大碍。若是酿成大祸,我们谁都担待不起。今日随公主出去的人全部罚俸一个月,嘉庆子未能及时返回罚俸两个月,笑靥儿没跟在公主身边伺候罚俸三个月。而我身为公主府勾当更是难辞其咎,自请罚俸一年。等驸马回来,我会亲自去向驸马请罪。希望诸位引以为戒,此等事件不要再发生了。”怀吉厉声说。吩咐宫人们散了各司其职,又叮嘱张承照若是驸马回来,第一时间传话给他。

嘉庆子与笑靥儿跟着怀吉回到公主房中,嘉庆子不知道内情,十分自责没有照顾好公主。怀吉安慰了她几句,叫她去准备些公主喜欢的晚膳,顺便将公主的药端过来。嘉庆子离开后,怀吉注视着笑靥儿一言不发。笑靥儿颤抖着跪倒在地上,请罪到:“奴知罪了,求梁先生宽恕。”怀吉厉声说:“以后不许再做媚主之事,今日的事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不然没人能保住你。”不去听笑靥儿保证的言语,“起来收拾收拾,去内室守着公主吧,嘉庆子马上回来了。”

怀吉见时候差不多了,吩咐嘉庆子笑靥儿准备晚膳与汤药。怀吉将公主唤醒,伺候迷迷糊糊的公主用了晚膳和汤药。被公主拉到窗前坐着,听公主抱怨汤药难喝。怀吉看着眼前的公主,感觉恍如隔世。他怎会不知道公主已经五十四日不曾见他了,他一直默默的伴着公主,看着她一点一点精神起来,看着她的小腹一点一点鼓起来。

怀吉想制止公主对他的依恋,想以孩子为契机劝公主回归正常生活,可他没想到公主会如此抗拒,险些崩溃。毫无疑问他是爱公主的,可他更清楚他早早便没了爱一个女人的资格,所以他只能把公主当作比他的命还重要的宝物守着呵护着。怀吉感觉到驸马怕是察觉了什么,那时他方寸大乱露出什么端倪也不奇怪,不想影响公主他才选择了回避。若是日日在公主身边他没有把握能不动声色。他得重新考虑如何护着公主。

怀吉顺着徽柔与她一起待了很久,直到她露出倦意。哄着徽柔休息之后,怀吉不停在脑海中想着要如何与驸马解释今日之事,直到月上枝头都不曾见人传信。怀吉觉得有些不对劲,唤来张承照询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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