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都坦诚过了,害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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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初游刃有余不代表她不生气,草包太子显然是不将女人当回事。

而贺轻羽更是人品低劣,手段残忍。

何况若不是她主动来招惹,贺云初也懒得在众人面前演戏。

肩上没了动作,贺云初以为卫司韫觉得她小气。

她心底升起一抹怪异。

赌气道:“睚眦必报是我的信条,你若觉得我心狠手辣,还是离我远点好。”

卫司韫闻言,眸子弯了弯。

他居然觉得对方赌气的有些傻气。

抹完药,将衣角给她提回去。

半晌,他才道:“那你怎么看太子?”

“议论太子是死罪吧?”

虽然这样说,贺云初还是真诚道:“若此番休妻是故意,那未免城府太深;若不是故意,那便是草包一个。”

不过她趋向认为太子是草包。

一个身份尊贵,肆意妄为的草包。

不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贺云初被扔进青楼?

卫司韫沉默了。

半晌换了话题:“想知道贺轻羽方才什么神情么?”

“你看见了?她也在当场?”

“见着了,从那人招供开始,她脸色煞白,踩马扎的时候没站稳,还摔了一跤。”

贺云初一抚掌:“哈!”

瞬间伤口都不疼了。

卫司韫见她眼睛弯出月牙,心尖仿佛被勾了一下。

从前他不在意。

贺逢的女儿,无论是贺七还是贺三,都厌恶非常。

可如今,短短接触,即便贺云初脸覆轻纱,他都觉得异常顺眼。

他从袖里取出一瓶药,递过去。

“给我的?”贺云初闻了一下:“芙蓉膏?”

卫司韫道:“谢礼,治脸上的疤。”

谢礼也太贵重了。

贺云初知道皇宫有许多宫廷秘药。

有些是当真中用,譬如这芙蓉膏。

生肉祛疤,是上等良药。

她狐疑地看着‘容锦’。

卫司韫被她看的无法,只能解释道:“托人弄的。”

能弄来这药的,普通官员是不够职权的。

贺云初自然而然想到了‘二皇子’。

想必他今日过来,换药是假,送药是真。

不禁心中有些熨帖。

本姑娘没有救错人呐。

她也不扭捏,大方收下了:“谢过容公子。”

容·卫司韫·锦:“......”

“接下来打算如何?”卫司韫想到方才的闹剧:“你当真要在琉秀坊久留?”

贺云初点头:“自然是,你以为我说着玩的?我卖身契都签了。”

相处下来,知道对方没有恶意,贺云初就将自己的计划说了。

卫司韫听完,眉头半锁:“不开青楼?开艺伎馆?”

“嗯,小倌们以前都是被逼无奈,可凭什么女人就得如此‘逼不得已’?”

灯下说话的人露出了疲态,一手掌着头,侧过脸来看自己,边小声地说话。

“世道不公平,我能帮则帮,希望女人能过的容易些。”

她眉骨被烛火印上一点碎光,整个人看起来柔软放松。

这一天太累了。

肩上涂的药有镇定作用。

贺云初头一点一点沉下,最后枕着手臂睡着了。

手腕上的祈福铃铛小巧可爱。

卫司韫许久没有说话,良久抬手在她眉上抚了一下。

“心无城府。”打横将人抱上床,卫司韫喃喃道:“轻信他人。”

他抬手摘下轻纱。

素白小脸上几道蜿蜒的刀痕触目惊心。

卫司韫眼中寒光一闪。

贺三。

他未曾想要贺云初的命,贺三却屡次出手。

看来这太傅府的日子当真是好过极了。

他该找些事给他们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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