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都坦诚过了,害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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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初猛地清醒,从桌上抄了挑烛心的棍子,攥在手里,缓步过去。

烛火亮堂,窗外人影攒动,枝丫摇晃。

窗棂被推开一条缝,紧接着,一只手探进来。

骨节修长,君子如玉。

不可能是偷盗贼。

贺云初松了口气。

紧接着,她瞧见白天见过的那张脸——

‘容锦’。

卫司韫的视线在她肩头逗留了一下,而后钻进来。

四平八稳地落了地。

“你怎么来了?”

“伤口怎么样?”

几乎异口同声。

贺云初诧异:“你看见了?”

卫司韫点头:“在街角。”

想必是身份原因,不能抛头露面。

贺云初识趣地点头。

想起对方身上还有伤,她道:“不是约两日后,你过来有事?”

没事,但就想来看一眼。

卫司韫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

但在远处看见贺云初栽倒的一刻,他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异样。

这与休妻当晚,本着责任来确认贺云初的生死不同。

更多的,卫司韫想知道,在红衣的掩盖下,贺云初流的血究竟多不多。

沉默半晌,卫司韫答道:“换药。”

“......”贺云初无语,大哥你家是没人了么?

“这伤不能叫旁人知道。”

似乎知道她想什么,卫司韫找补了一句。

是借口,也是实话。

贺云初心思一动:“听说你是二皇子的陪读?”

卫司韫未答反问:“你对二皇子感兴趣?”

贺云初心说什么跟什么。

但是她如今的处境,源头都是因为草包太子的休书。

所以她不介意给太子登基的路添添堵。

索性她点点头:“挺有兴趣的。”

卫司韫:“......”

他说:“只是陪读,不熟。”

这话乍一听有些冷然。

他说的是实话。

容锦虽是卫司闫的陪读,但卫司闫对他并不信任。

他越是这么说,贺云初越觉得俩人势必有牵连。

但是涉及党派之争,自古就是忌讳。

她道:“我懂。”

卫司韫:“....”

他觉得她没懂。

但是只能道:“药拿来,治伤。”

他这么说,贺云初才后知后觉得感觉自己肩伤的痛意。

一层薄肉被划开,虽不至于动骨,但夜里寒凉,刺痛传来。

“你给我治伤?不用了吧?”

卫司韫拿眼角晲她:“都坦诚过了,害羞?”

贺云初经不起激。

她堂堂二十一世纪新人类,害羞两个字怎么写来着?

半刻钟后——

贺云初褪了肩头衣裳,雪肌在烛火中附上一层粉黛。

卫司韫瞧见方才英勇脱衣的人,此刻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烛火打下的阴影里,脖颈又细又长...

女子长发微垂,肩头半露。

这副样子,令他想到前日重重床幔下,对方情动的样子。

他从前从不觉得女人的身子有何特别。

可那晚...分了心,抹药的手劲失了力道。

贺云初嘶了一声:“轻点。”

卫司韫暗骂一句,收回神:“不逞能了?方才不是还硬凑上去?”

“你看出来了?”贺云初讶然:“我还以为骗过所有人了呢。”

卫司韫冷哼:“这么恨贺轻羽?”

“那当然,太子韫第一,贺家排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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