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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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望舒挑挑眉,他其实只知道云知鹤是玄州云氏的人,但总以为是个旁系弟子之类的,否则为何会来抢中州学宫的名额?但听云知鹤的宣言,似乎,有点东西?

话音刚落,云知鹤转头,露出一个阳光而灿烂的笑容:“再说了,谁说我的分数就一定会比他低?虽然考试的时候我不知道答案,但你知道呀!”

崔望舒嘟囔道:“我知道有什么用,这考都考完了难道你还能……不是吧云哥?你难道要——???”

云知鹤笑得非常自然:“对呀,这不是很稳妥吗?”

疯了吧?是疯了吧?

崔望舒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按着云知鹤的意思,她是要继续夜探太真宫,而且不是找人,是要去柳教习那边改试卷?

这,这也太不合适了。

崔望舒的神色显得异常纠结:“这能行吗?要是被抓住,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剔除资格,恐怕整个人都没脸在仙界继续待下去了。”

云知鹤却说道:“其实太真宫考学明面上限定了很多条条框框,但其实每次有隐含了规则,譬如玉牌战你可以选择抢夺考生身上的玉牌,问灵台就连姜尘那种品性的人都能通过,必然也是利用了一些规则手段。既然如此,规则里从没有说过我们不能去改试卷,那当然就值得一试。”

若非云知鹤心里早就想到这一点,她岂会轻易提起这个赌约?她从不会去做自己没把握的事情。

崔望舒被这一套套的理论哄得晕头转向,一时觉得有道理,一时又觉得太过奇怪。

……

柳望若坐在桌案前,身后的屏风映衬得她愈发清冷孤傲。

她握着笔沾了朱红,批阅起面前的考生卷子,中州学宫向来注重规矩礼仪,对这些繁复的知识同样教得很细致,向来都是合她胃口的,所以她批阅得很高兴。

容长微跪坐在桌案一侧,替柳望若研墨。

前日他师尊特意写信给柳师叔,说是想让自己多接触接触同龄人,让柳师叔带着自己去问道阁参加这次考学的笔试。

但他很清楚自己师尊的用意,无非就是希望自己借着这机会再同云知鹤接触。

只是原本以为偶遇的姑娘,突然变成自己的婚约道侣,更好笑的是,这位道侣在不久前还因为嫌弃这份婚约而离家出走。

而师尊昨日告知自己的关于救世双星的预言,同样令他非常在意。

容长微实在是有些没缓过神来,自然不想在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再去接触云知鹤。所以他找了个借口避开前往问道阁的情况,但却不得不陪着柳师叔批阅这些试卷。

“哼,我就知道这小子会让我难做。”柳望若看着手里这份字迹漂亮潇洒,内容一塌糊涂的卷子,有些不满的哼出声来。

容长微有些好奇地抬头看了眼,好死不死就看见那龙飞凤舞的云知鹤三个字。

握着墨的手差点没稳住摔了。

柳望若见容长微的神情奇怪,以为他对这份卷子感兴趣,便将其递到他面前:“你瞧瞧,经论历史相关的题几乎都是白卷,只有这几道修行灵力的问题还算过得去,这些年来总有人觉得经纶繁复冗长而不去重视,只看重实际体会,殊不知经纶本就是格物致知修身养性,里头的好处才是绵延不绝。”

容长微自然清楚柳师叔出身清贵世家,家学就非常注重经纶,最看不惯这些视经纶如无物的人。

他想要开口替云知鹤挽回些印象分,却没想到柳望若自顾自地说到:“只是不知道这小子是如何攀附上掌门尊主,居然教尊主亲自到我面前来保他,实在令人疑惑。”

容长微沉默了。

看来清源仙尊对云知鹤的性格也很清楚,所以才特意来寻柳师叔。

既然掌门已有安排,他自然也不便再多说。

柳望若提起朱笔:“我却偏不喜欢他,这次定要给他一个低分,虽然保他过关,但也要他长长记性,这般拙劣的学识,也敢大言不惭地在问道阁与人打赌。”

容长微语调微扬:“这人与人约赌了?”

柳望若批注着乙等最末,不在意地说道:“对呀,还说若是低于那人的分数,便要无条件答应那人一个要求,果真是年少轻狂。”

容长微顿了顿:“师叔可知约赌的另一人是谁?”

柳望若想了想:“我记得,是叫什么姜尘的?似乎这人的笔试还不错。”

姜尘?

容长微秀眉微蹙,他明明记得玉牌战时,他同教习说过这人违反规则,按例要剔除考学资格,却没想到他不仅没有离开小叠山,甚至还通过了问灵台?

云知鹤……和姜尘约赌了?

容长微研墨的手停住,看着面前被标注乙等最末的试卷,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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