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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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枚草药,将其碾碎后敷在伤口处即可。

容长微很自然地在指尖聚起灵力,想要划开这人右肩处的衣服,好露出伤口进行处理。但当他即将动手时,刚刚还昏迷不醒的人突然恢复了些精神。

而容长微就是这样一副试图破衣的姿势。

……

“在下并没有别的意思,看见你穿的是男子款式的学服,便以为,咳,以为你是个男子。”

容长微将佩剑抱在胸前,整个人背对着云知鹤离了有十米远,若是有眼尖的人在此,就能发现他那原本规规矩矩束好的发冠此时有些歪斜,而脸上更是带着淡淡的红晕。

云知鹤强忍着情绪三下五除二地将草药敷在伤口处,又从乾坤袋里取出件新衣裳换好。

刚刚她醒来的时候,看见有人意图划开她的衣服,脑海里没有丝毫犹豫,身体就直接做出反应想要将那人推开,却没想到容长微的动作太快,灵力划开了她肩膀处的衣带,她又做了个剧烈的动作,直接导致这件衣服从肩膀处撕裂,露出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即便她眼疾手快地试图挽回,但从容长微那惊愕转难堪的神色来看,他绝绝对对都看见了。

云知鹤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换好了衣服。

她虽然很想和此人算账,但这件事真要论起来,她也有很大的责任。容长微不过是想要给她治伤,只是误以为自己是男子所以才直接动手。

所以这哑巴亏她还得往自己肚子里咽。

“姑娘换好了吗?”容长微背着身轻声问道。

云知鹤轻哼一声表示自己换好了,容长微这才转过身来走近了些,但还是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显然刚刚的事情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云知鹤换上的仍然是男子的学服,将秀发束在脑后,活脱脱的俊俏公子哥。

她带着些威胁的口吻说道:“关于我的这件事,你不许同别人说,否则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给你好看。”

“那是自然。”容长微抿了抿唇,有些局促。

像他这种自幼就在太真宫长大的人,从来都是克己复礼,同门的师兄弟都不敢随意在他面前开玩笑,总是毕恭毕敬地对待。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失态。但毕竟是剑圣首徒,很快就调整好情绪。

容长微抬眸:“不知道姑娘为何从上面坠落下来?我记得这边已经超出玉牌战的范围了。”

云知鹤抖了抖衣袖,虽然换了衣裳,但是身上的水渍没有干透,黏着身体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就跟你看见的一样,我被人用银针陷害,不得已才跌落下来,没想到遇到了你,也算我们有缘?”

她故意将“你看见的”这三个字咬得极重,果不其然地看见容长微的脸色微变。

没等容长微辩解,她便接着开口:“不过我跌落下来之前,向着天空发了一枚信号,应该会有人看见然后过来救我吧?”

容长微闻言微微皱眉:“玉牌战期间小叠山里设了禁制,我估计你的信号根本不会被人发现,我刚刚就待在这里,却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信号。”

云知鹤脸色微变,若是她的信号没有被发现,那岂不是没人知道她掉在这里了?她可是跨过了那道边界的金线,难道真要被迫退出考学吗?

“你也不用太过担忧,你被害之事我会请教习彻查,若是你所言不假,我自会禀告教习让你重新回去参加考学。”容长微看出了她脸上的担忧,从容开口。

云知鹤闻言,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位“登徒浪子”。

云纹袍,应该是太真内门弟子不错,只是他身上这件云纹袍似乎和别人的有些细微的差别,比如袖口领口处的花纹都要更繁复细密些。以及此人这般信誓旦旦地作保,看来是对自己很有信心,能够决断玉牌战的资格,恐怕不是什么小角色。

这种神秘而强大的感觉一直是云知鹤所喜欢的,所以她勉强将眼前这人从“登徒浪子”提升到“可以相识”的程度。

既然可以相识,她便不避讳地报出自己的名字:“我叫云知鹤,你是?”

云知鹤?容长微眉梢一挑。

有些时候,你真的很难猜到命运是如何安排的,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他等了三日都不曾等到的玄州云氏之人,居然就这样落在自己面前。

容长微将手里的佩剑挂回腰间,颔首回道:“容长微。”

名字不错。

云知鹤在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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