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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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吉已经出门了吗?”徽柔坐在窗前问嘉庆子。“已经出门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要买齐公主列的单子恐怕得费些功夫,怕是晌午都回不来。”嘉庆子回答说。徽柔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笑靥儿,转头又对嘉庆子说:“你去叫张承照过来,我有些事问他,你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打扰。”徽柔说完,静静看向窗外,不去管忐忑不安的笑靥儿。

“臣见过公主。”回过神来,张承照已经跪了好一会儿了。徽柔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他,没有怀吉斯文隽逸,但能进宫当差相貌是不差的,徽柔清了清嗓子道:“你可知叫你来是何事。”徽柔一发声,笑靥儿也急忙跪下来。张承照叩首回答:“臣罪该万死,请公主责罚,此事是臣任意妄为,臣恳请公主只责罚臣一人。”话音刚落,笑靥儿跪着辩解道,“此时奴难逃其罪,还请公主重重责罚奴二人。”

徽柔看到这情景,一下子笑了出来,随即又正色道:“这事若是在宫里,那是犯了极大的罪,可现在你们也不在宫中了。笑靥儿在我身边伺候多年,我是无法狠心处置了你们。”看见他二人有些许放松,徽柔继续说“可你们也知道,这事自古以来便是秽乱宫闱之罪,若是叫其他人知道了,或是闹大了,谁也保不住你们。我只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现,接下来该如何就看你们自己了。”

徽柔想来想去都不知要如何处理他二人,索性就当不知道由着他们去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着眼前不住谢恩的二人,徽柔不由得叹气,她自己深陷其中,尚无法成全自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不知道他们能走到哪。

知晓张承照平日长跟在怀吉身边,徽柔有些好奇便问道:“你常跟在怀吉身边,怀吉平日里都让你干些什么呢?”张承照与笑靥儿通过气,知道公主仁善想来也不会重罚他们,却也没想到公主竟然毫不处罚,全当无事发生。此时听见公主问起怀吉,张承照有些了然的答道:“梁先生不嫌臣粗笨,留臣在身边就做些闲杂事务。”

听他这么说,徽柔愈发好奇,怀吉不在她身边时都做些什么,“那你就说说怀吉最近让你做的事情是什么?”张承照十分为难,最近他是一直在留意驸马行踪,这该怎么跟公主说。见张承照半天不回话,徽柔收起脸上的笑意,语气有些不好的说:“在这公主府里一个个的都瞒着我,是觉得我平日太和善了,不拿我当回事了。”张承照赶紧磕头谢罪,:“公主息怒,是梁先生嘱咐不要拿这些事情打扰公主,臣实在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徽柔听到是怀吉嘱咐的,略微放松了些,“我不会和怀吉讲的,就是好奇他平日里都陪着我,其他时间都干些什么。”张承照见公主穷追不舍,只好战战兢兢的答:“平日里就是替梁先生出去采买些东西,最近、最近恰巧和驸马身边的人比较熟识。”徽柔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懂,怀吉怕是早都看出曹评的端倪来了。只是不知道怀吉都知道些什么,徽柔沉声说:“说清楚些。”

“梁先生见驸马陪公主的时间少了些,便让臣注意些驸马的行踪。本一直无事,只是。。。”张承照吞吞吐吐的说着,徽柔不想听他含糊不清的话,直接问道:“怀吉何时吩咐你留意的,最近驸马和那女子有什么消息吗?”张承照见公主没有遮掩的意思,顿时回话也利索了起来:“年前就开始留意了。驸马差人安置了那姑娘,便没在去过了。但那姑娘还在楼里卖艺,这些日子说是身体不适休息了,臣找诊脉的郎中打听了,说是、说是有娠三月余。”

殿里一片寂静,空气仿佛都静止了,跪在地上的两人放轻了呼吸,紧紧趴在地上,生怕惹公主发怒。听到张承照的话,徽柔反而笑了问道:“驸马知道吗?”张承照答:“应该还不知晓,臣是拦了从楼里出来的郎中才知道的。”徽柔笑着说:“差事办的不错,怀吉若是问起来不要叫他知道了,以后有什么消息叫笑靥儿来禀我。”打发两人下去了,徽柔一个人陷入沉思。

三个月,呵,这胎气都稳固了啊,徽柔仔细思索着该怎样应对这件事。都请了郎中了,想来曹评很快就会知道这件事了,她见曹评对那女子不太上心,反而时常伴在她身边,一直担心这事就这么了了。这女子倒是没叫她失望,想起桃花林远远望的那一样眼,果然不简单啊。这事也轮不到她来烦恼,等捅出来的那一刻她只要做好伤心人的样子就好了。

转眼间嘉庆子都进来问她是否摆晚膳了,还不曾见怀吉回来。徽柔轻蹙眉头问道:“怀吉呢,怀吉还没有回来吗?”嘉庆子摇了摇头,见公主愁眉不展,便安慰道:“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公主先用晚膳吧。”徽柔没有做声,只是望着门外。嘉庆子轻声劝说:“梁先生早上走时还嘱咐我好好照顾公主,等他回来知道公主没有按时用晚膳,定是要心疼公主,责怪我的。”

徽柔知道怀吉最不喜她不爱惜身体,便让嘉庆子伺候着,随便用了几口晚膳。用完膳便等着怀吉回来。还不见怀吉回来,徽柔便更急了些,又问嘉庆子怀吉走时可嘱咐什么,没有得到什么信息。徽柔便更加坐立不安的等着,站在门边等了怀吉一会儿,被嘉庆子劝了回来,坐在位子上,还不停的向门口张望着。怀吉到底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徽柔不停的问嘉庆子。

徽柔见天都黑了,还不见怀吉人影,愈发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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