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有钱的第十二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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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么好的吗?”

朱红色的大门后是颇为雅致的小庭院,花红柳绿池清鱼跃。穿过细碎鹅软石铺就的小径,两盏石灯后有一幢三层高的小木楼。

“裴侍卫是跟了大人您多少年呀?”

“他与我一同长大。”

“……哦。”

清也缩回了脖子,这么久了,那难怪能穿的溜光水滑的。顾言悯走在前头,像后脑勺长了看透人心的眼睛,凉凉道:

“他一个月也是一两。”清也咻的抬头盯着他后脑勺,“黄金。”

“大人您这么做就不是一视同仁了。”

“裴樾能与我过上十招,不知道元捕快能不能?”顾言悯停了脚步回过头,“还是元捕快有另外值钱的本事?”

“我有呀!”她挺起胸膛气势十足地拍了拍,“我能抓妖怪呀!”

“哦,那真是好了不起的本事。”他没什么诚意的回过头继续朝小木楼里走,“不如先抓一个给我看看?”

小木楼的门上还挂着一道铜锁,清也伸手想拔剑,顿了顿转而从荷包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铁签子,探入锁眼里轻轻一挑,咔哒一声铜锁应声而开。

“大门的锁与这个有何不同?”

“一样的呀,没啥不同。”

清也瞧着他的神色,立刻识相的想到了大门上被她一剑劈成两段的铜锁,觉得自己甚是无辜:

“不是大人您扔了剑给我,让我用它开门的吗?”

“……”

顾言悯没再理会她,径直朝黑漆漆的屋里走去。清也将铁签子放进小荷包里,目光触及荷包里一抹细腻的白色。

是李大婶的瓷瓶,她站在原地呆愣的这一会顾言悯已经消失在视野里,清也扎紧荷包小跑着追上去,等出去了再说吧。

小木楼里光线昏暗,青天白日里的居然需要点燃烛火才能看清屋内陈设。

清也跟在顾言悯身后,绕过拐角处的半人高青花瓷瓶是通往二楼的木梯,两人的脚步踩在上面却只有她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二楼的楼梯口摆放了一个插着柳条的大瓷瓶,再往里走,透过雕花红木屏风便能看见卧室。

一张垂流苏雕杜鹃的木床靠在墙边,床上的丝织锦被尚且折叠齐整;一架海棠红木衣柜立在墙角;楼中央摆着一张矮桌;窗边镶嵌螺钿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清也拧开桌上的小罐子,用手指沾了些口脂和面脂凑在鼻尖闻了闻,却并不是她这一个月来在阮如之身上闻到的香味。

一个月前她用半块卤鸡腿肉贿赂了一只犬妖,阿犬帮她盯梢了大半个月才把阮如之吊上了勾。

阿犬可没说这座房子里还有其他人……清也伸手抚在梳妆台上,烛火凑近了些依稀能看到几道凌乱的抓痕。

搁置在抓痕旁的檀木梳上缠绕着几根青丝,还有几处密集斑驳的深褐色污渍。

清也心口一跳,腰间的短剑突然发出灼热的温度。她放下梳子退到顾言悯身旁,警惕的环视四周:

“大人,这里有些不对劲。”

顾言悯正一动不动的背对她拧眉看着窗外,寒鸦不知何时开始聒噪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叫的人心烦。

清也凑近窗边朝下看,雅致的小庭院里不见半只寒鸦踪迹。小木楼门口的石灯旁浅紫衣袍的少年眉头紧锁,目光在四处搜寻。

顾大人!

那她旁边的这个是……

清也心如擂鼓,右手缓慢上移握住了烫得惊人的短剑。她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楼下,脸颊上传来了毛茸茸的触感,还有她方才闻到的口脂和面脂的香气。

“你看到什么了?”

还是顾言悯的声音,一贯的清冷沉稳里透着一股腐朽流脓的香艳糜烂。

“你瞎吗?不会自己看?”

短剑握在手中让她的心定了定,她身旁的这只鬼能悄无声息的幻化人形,想必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女鬼冰凉刺骨的手缓缓攀上了她的肩膀,清也握住短剑迅速出鞘刺向女鬼。苍绿色的光芒下石子越发像双瞳,擦过女鬼的秀发便齐齐燃断。

肩膀上的手像章鱼的触角一样飞快收了回去,清也横剑护住自己,回过身再看到的不再是顾言悯,而是一身花魁扮相的女子。

她端端正正坐在床榻上望着元清也,怀抱琵琶红唇从微笑的弧度到大笑,最后扭曲成了另外一张面孔。

那个三个月前离奇死亡的名妓,最终还是以鬼魂的模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

官牢外一身粉裙青丝披肩的白观锦被衙役推搡着跌下石阶,娇嫩的双手顷刻间见了血。

“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等我们家老爷出了牢有你们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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