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苦练枪法十三式 密授罗氏十八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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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峻三上福泽山,路遇猎户,若非那猎户紧追,此番罗教头难见,当下便随罗教头前至朝阳居拜师学艺,初学一日,李峻浑身酸疼,是夜便早早入睡。

  次日,李峻醒来,已是辰时,见时候不早,赶忙洗漱,随便吃了两口,便向山上走去,待李峻行至朝阳居已是辰正。此时,只见罗绍正在院中竹椅上躺着。

  李峻行至罗绍跟前,拱手道:“徒儿拜见师父。”

  罗绍眯着眼道:“今日为何来迟?”

  “昨日初学,甚是疲劳,早间贪睡至此。”

  “昨晚跑得倒是挺快,明日若再迟到,休怪为师无情。”

  “是,师父。”

  “昨日所学五式,练得如何?”

  “已掌握了。”

  “汝且演练,为师看看掌握几成。”

  “是,师父。”

  言毕,李峻拿起梨花枪,将昨日所学五式,一一演练。

  罗绍此时站起,以手抚须。

  “倒像模像样,每一式再练一炷香的工夫。”

  李峻闻之,便练起前五式。

  五炷香毕,罗绍道:“第六式,挑枪式。”

  “双手握枪,前手如管略上提,后手下压,使枪锋自下向上挑。此式出枪下扎而未中时,立即改式,向上行刺或用枪挑之,击其兵器及腕、臂。”

  言毕,李峻换了挑枪式,半个时辰后,已是午初三刻,此时,罗婵手提饭盒前来送饭,由于李峻早间行的匆忙,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

  “师父,食不饱,不利习武。”

  罗绍闻之,喝道:“早间迟到,练完再吃。第七式,拨枪式。”

  “出枪向前,由内向外拨枪。可上拨、下拨。此式可用于拨开对方进犯之枪。”

  李峻虽有怨言,却无可奈何,只是嘴上嘀咕两句。

  过了半个时辰,罗绍道:“停下,吃饭。”

  李峻闻之,赶忙放下梨花枪,手都未洗,直接吃了起来,短短半盏茶的工夫,李峻食毕,只觉尚未食饱。不得已收拾碗筷放于食盒中,递给罗婵。

  李峻轻声道:“罗姑娘,明日再来,可多备些饭食,届时一并结算,不用担心银两,本世子有的是钱。”

  罗婵闻之,笑而不语。

  “徒儿饮茶乎?”

  “不饮。”

  “如厕乎?”

  “否。”

  “午睡乎?”

  “不睡也。”

  罗绍骂道:“不饮茶、不如厕、不午睡,站着作甚?”

  李峻闻之,赶忙向罗婵使个眼色,便拿起梨花枪。

  罗婵见状一笑,遂提着饭盒下山。

  “第七式……”

  “师父,该练第八式了。”李峻提醒道。

  “为师问第七式可曾练会?”

  “会了。”

  “第八式,捣戳式。”

  “枪者,虽利在枪尖,然上阵杀敌,枪尖、枪杆、枪纂皆可用也。双手持枪前握,前后、左右戳捣,因时起势,长枪短用,一击致命。”

  李峻嘀咕道:“明明就是师父记错了,还不让说。”

  “嘀咕什么呢?”

  李峻闻之,赶忙闭嘴。

  半个时辰后。

  “第九式,劈枪式。”

  “枪体由上向下猛劈,枪前段向前劈打,枪中夹棍,势如炸雷。”

  “第十式,扫枪式。”

  “双手握住枪前端、后端,随臂发力旋转,左右平扫。此式可横扫头、腰、足。”

  “第十一式,舞花枪式。”

  “左右旋转枪身,体侧绕之。此式虽为防箭护身之式,若前方刺枪,可以格、拦、拨破之,亦可以挂、拨、削防之,切勿小觑。”

  李峻闻之,便舞起花枪。

  “基本功不行,花枪倒是舞得漂亮。”

  李峻赶忙道:“是师父教导有方。”

  “汝以为,为师在夸你?没听到前半句基本功不行?”

  李峻闻之,遂不言语,独自舞起枪花。

  半个时辰后,已是酉时,此时日落西山,万物俱寂。尘嚣远自听泉处,己性清于看竹时。李峻身在竹院内,心系山水间。

  忽然“咳咳”一声,李峻赶忙回过神来。

  “练功分心,可不是好事。第十二式……”

  “师父,此时日落西山,明日再练吧,罗姑娘来了。”

  罗绍闻之,向门外看去,果然日落,只见罗婵缓缓而来。

  “爹爹,娘亲已备好晚饭。”

  “婵儿先回去吧,为父过会儿下山。”

  言毕,罗婵转身下山。

  李峻闻之暗忖:早间迟到,不至于还要继续吧,本来中午就没食饱,再练下去哪有力气?

  “第十二式,崩枪式。”

  “双手握枪,一手握枪杆,一手握枪尾进枪。前手如管,握杆制动,后手下压,枪尖翘起,力达枪尖。”

  李峻闻之,虽腹中饥饿,然不好推脱,遂练起崩枪式,回头瞥见罗绍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李峻顿时咽了咽口水。

  “第十三式,拦拿枪式。”

  “双手持枪,前手如管,后手握枪尾左旋转,枪尖向左下绕成半圆花,此为拦枪。后手握枪尾又旋转,枪尖向右下绕成半圆花,此为拿枪。同第四式,扎枪式结合使用。拦拿式虽为防守,防后扎枪才不失良机。对敌时,只可粘结,不可互碰。”

  “为何不可互碰?”李峻忙问道。

  “千金难买一声响。高手过招,兵器相接,顺势化解,一招致命。双方对敌,持刀对砍,火光四溅、乒乒乓乓,那是莽夫。”

  李峻闻之,心领神会,遂练起拦拿枪式。

  “第十四式……”

  “师父且慢。”李峻赶忙道。

  “又有何事?”

  “此时已是戌时,师父迟迟不回,难免师娘担心。”

  “无妨。”

  李峻又道:“今日师父肯定累了,徒儿明日必定早来。”

  “为师不累。”

  “师父……”

  “闭嘴!”罗绍骂道。“第十四式,习枪三病、三死三活。”

  “何为三病?”李峻问道。

  “身法不正、当扎不扎、三尖不照。”

  “何为三尖不照?”李峻问道。

  “鼻尖、枪尖、膝尖、脚尖。”

  “这是四尖,师父。”

  “膝、脚并未一尖。”

  “为啥不叫四尖?”

  罗绍闻之喝道:“不知道好好练枪,就知道咬文嚼字。”

  李峻闻之,遂不言语。

  “三死为:一扎咽喉、二扎心、三扎丹田命归阴。”

  “三活呢?”

  “三活为:一扎脚面、二扎膝、三扎两膀是活期。”

  “师父,徒儿知道为啥不叫四尖,唤作三尖了。”

  “为何?”

  “为了押韵。”

  罗绍闻之怒道:“你这小辈,油嘴滑舌,不如趁早下山。”

  李峻闻之,赶忙道:“徒儿错了,师父继续。”

  “十四式已毕,只教一遍,自行领悟。”

  “第十四式没有招式?”李峻疑惑道。

  “没有,此时可以下山了。”

  李峻闻之暗忖:早知道这第十四式没有招式,就不多费口舌了。

  思毕,李峻放下梨花枪,拱手道:“师父早些下山,徒儿告退,明日早来。”

  “为师何曾言过,明日前来。”

  “师父,方才不是言可以下山么?”

  “为师言可下山,未言明日早来。”

  李峻闻之笑道:“师父原来也是咬文嚼字!”

  “整日出言顶撞,要不,这师父你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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