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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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胤看着维护眼前这个小大夫的孟向北蹙了蹙眉,打量了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露疑惑之色。

他和孟向北的相处时间并不多,以前更是没有见过,顶多就是在知道娇娇喜欢孟向北时,偷偷摸摸带着小厮去偷看他,想看看这个人有什么可取之处。

而如今,也是第一次刚刚见面,怎么看,这人都是一个性格淡漠,不怎么喜欢接触人的主,如今却维护眼前的小大夫。

他又打量了下乔清隽,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哥儿,难不成这孟向北对这个小大夫

慕容胤脸色不是很好看。

“阿清,你没事吧”孟向北没有理会慕容胤,转身询问乔清隽。

乔清隽心底暖洋洋的,他贪婪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克制着想投入眼前人怀里的冲动“我没事。我想给钱将军诊治吧。”

“好。”孟向北没有阻止,只是又暗暗在他耳边补充了句,“等你治好后,我们再好好算一算账。”

乔清隽待了下,理解了孟向北话里的意思里,露出了一个眼巴巴又可怜的表情。

想到以前自家相公的算账手段,乔清隽莫名觉得屁股一痛,腰一酸。

收回恋恋不舍的视线,乔清隽全身心投入到对钱铮的诊治中。

他所用的正是孟向北给他的外科医书里治疗外伤的医术,还有一个专门的木质药箱,里面放着很多瓶瓶罐罐,长短,粗细不一的针,还有大小,薄厚不一的刀。

“你要干什么”瞧着乔清隽拿着用烈酒消毒后的刀就要对着钱铮的腿上手,立刻有人出声呵斥。

“刮掉他腿上的腐肉。”乔清隽回道。

“这怎么行。”众人包括那些大夫瞪大了眼睛。

“不刮掉,会感染,不能治好。”乔清隽性子一向温和,耐着性子解释。

“什么是感染这肉怎么能割掉,那岂不是得疼死”不止是那些没有接触过医术的将领,就连那些御医,大夫也惊骇,眼底尽是怀疑之色。

孟向北其实能理解,这个时代,医术极其落后,就比如胸口中了一箭,基本上只有等死一条路,胸口被砍了一刀,如果不能有好的金疮药及时止血,也是死,还有那些伤到腿,胳膊的,大部分都是断腿,断手的结果。

外科,在这个时代,基本上还没出现。

“你们若是不愿意,不相信,那就不要治好了。”瞧着他们反对越来越烈的模样,孟向北脸色越来越沉,将乔清隽带到自己身边,就要拉着他出去。

他自然是希望钱铮能被救活,可他不愿意乔清隽好心诊治,却接受这样的眼光。

大营里原本吵杂的声音瞬间寂静了下来。

“等等。”眼见着乔清隽就要被孟向北拉出大营,慕容胤出声挽留。

“小大夫,你有几成的把握。”

孟向北蹙眉,脸色沉沉看向慕容胤。

乔清隽深知自家相公这表情肯定是要发火了,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

孟向北的火气堪堪压下来了一些。

乔清隽看向慕容胤“阿清会用尽全力医治。”

慕容胤沉默了片刻,大概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道“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

身旁的一些人还要阻止,都被慕容胤凌厉警告的眼神呵止住了。

在所有人的噤声下,乔清隽没有再耽搁,立刻上前给钱铮治疗。

而他所用的那些前所未有的治疗手法,大大将所有人震撼,除了孟向北。

孟向北视线一直落在眼前忙忙碌碌,纤瘦的小身影上。

相比起半年多前,少年清瘦了很多,幸好精神还不错,大概经历的事情多了,身上少了一些稚气,多了几分沉稳,尤其是在医治的时候。

他绷着小脸,神色严肃,全神贯注,仿佛周围所有人,所有声音都不存在般。

以前,孟向北还没参军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练武,即便有空闲时间,也是带着父子俩去逛街,鲜少去药堂,也见不到乔清隽替病人诊治的模样。

如今

瞧着模样这般认真的乔清隽,孟向北心尖微微一颤。

“好了,接下来好好休养,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我再开些药。”分别给钱铮治了腿和后背的伤,乔清隽又给它们缠上绷带。

乔清隽又再详细地嘱咐了些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比如今晚钱铮有可能会发烧,留下来的御医需要多注意。

有御医将信将疑地上前给钱铮把脉。

钱铮的脉象虽然仍然虚弱,但已经稳定下来。

一众人呆住了,更是打开了医术界上新的大门,原来,治疗外伤还可以用这种方法。

这种方法更有效,对病人也更好。

刚刚还对乔清隽嗤之以鼻的一众御医和大夫对他刮目相看,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到宝贝一样,眼睛亮晶晶的,不约而同把乔清隽围起来,七嘴八舌请教关于外伤上诊治的手法。

乔清隽对于医术一向热爱,对于治病救人的大夫也天生带有好感,他没有计较刚刚这些人对他的嘲讽和不信任,反而耐心地解答和他们一个个问题。

众人在欣喜的同时,也觉得乔清隽是个胸襟开阔的,一般大夫对于这“祖传独有”的医术,都是藏着掖着的,可这小大夫居然主动告诉他。

众人对乔清隽这个小大夫,观感更好了。

不过他们也发现,乔清隽在言语表达方便似乎有些欠缺,众大夫们也是眼睛犀利的,一眼就看出他的问题,不过谁都没有提,更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嘲讽他。

孟向北看着被众人围着的乔清隽,郁闷极了。

眼见着他们医术探讨起来没玩没了,孟向北上前不管不顾将人给拉出来。

“这位小将军,你这是作甚,为何要将乔小大夫带走。”

“就是,你也没有受伤了。”

“”

孟向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阿清是我媳妇”

众人

乔清隽没想到孟向北会当众承认,还炸毛,他的手被孟向北的大掌握着,脸颊羞涩得发烫。

在众人望过来的时候,乔清隽也轻轻点了点头,脸颊更烫了。

于是,即将大夫们再抗疫,乔清隽还是被孟向北带走了。

孟向北直接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清静的地方,这里没有其他人。

脚步停住,孟向北转身刚想说什么,少年就如同归巢的鸟儿般迫不及待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抱住他劲瘦的腰。

“相公,阿清好想你,好想你”他反反复复表达着心中的思念,情不自禁地呜咽出声,像是一只可怜巴巴,受了很大委屈的幼兽般。

孟向北抬起他的头,看着他那双泛红又噙着水雾的桃花眸,原本埋得极深的,刻骨的思念在这一刻崩塌。

他低头,狠狠吻住那张红润的小嘴。

双手将少年纤细柔软的腰肢箍紧,几乎要把他嵌入到自己的身体里般。

少年被动地承认着他的霸道和强势,身体几乎软成水般。

良久,两人的唇瓣才分开。

孟向北指腹轻轻临摹少年红肿的唇瓣,与他额头相抵。

等双方的情绪平定下来后,孟向北严肃着脸,开始清算“阿清,说说,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知道战场有多危险,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就没命了。”

一想到乔清隽会遭遇到各种意外失去性命,孟向北心底的气就压制不住,特别是少年性格单纯,智力也不健全。

乔清隽咬着下唇瓣,被孟向北板着脸的模样吓到了。

他努力压制着委屈,不让眼泪掉下来。

“阿清担心你,想你,师父,安哥儿也担心你,想,想相公。”

乔清隽磕磕绊绊地解释,他们太想念,也太担心孟向北了,所以在师父和安哥儿同意后,他才会来军营。

“安哥儿做噩梦,梦到相公的手,腿没了,他很难过,阿清也难过,这里”他拉着孟向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这里,也很痛。”

“还有,相公,你的脸”

乔清隽的手摸上孟向北的左脸,那里有一道很明显的疤,将男人原本俊美的容貌破坏了。

“不小心被划到的,没事的。”孟向北安抚他。

乔清隽紧抿着唇瓣,眼泪唰唰地掉落下来。

孟向北故作一怒“怎么,是不是我不好看了,阿清嫌弃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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