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故弄玄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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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缓神过后几经思虑,她发现已经没有更加完美的办法,因为一旦行差踏错,等待着他们的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请将军稍候,奴家当先知会主人,方可有机会为将军引见。”

寒翊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红娘的精神却突然变得有些恍惚,她缓缓打开厢房门,便直往解语斋里温香阁的方向去。

不过片刻,红娘便指人去请寒翊云到温香阁里的一个雅间,而寒翊云刚到的时候,雅间里的大屏风后,已经坐了一个人。

他与此人之间隔着一顶巨大的屏风,寒翊云完全看不见他的容貌,只略微看到这是个男子。

良久,屏风后才传出一丝明亮的声音:“贵客到访,在下有失远迎,还请谅解。”

听这声音,倒是格外的年轻,一点也不像一个能在这波诡云谲的京城中搅弄风云的阴暗人物,而且这风花雪月的格调,与他设想中的也是完全相反。

他不禁失笑,那封信里也算是说清楚了一些事情,不过似乎这些人还没有真正到完全不加反抗的地步,看来他如果不加一点料,很难让他们投出真心实意的态度。

“阁下言重。解语斋名冠京城,在下理应早日前来拜访,只是风花雪月不犹记,唯念殿中玉阳暖。在下新闻贵地有舒身神药,不知可否向贵地求借一二,以治家伯常年累月下操劳过度所积的旧疾。”

寒翊云的声音很沉,但绝对可以传到屏风后男子的听觉范围内。

男子已经有些不够沉稳,显然这位真正在京城中搅弄风云的中心人物并不是他,他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参与了其中一些计划的实施,所以寒翊云这短短几句话下来,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开始自乱阵脚。

终究,还是太年轻,看来这一次,他完成不了师父的嘱托。

在这位目光如炬的将军眼里,他就像是一颗刚刚从土地里冒出来的新芽,一览无遗,毫无秘密可藏。

那男子有些急促地喝下一口茶,竭力稳定住慌乱的心神,但是他在他的面前已经错漏百出了,若是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伪装下去,只怕事情再发展下去,就连师父也难以补救了。

良久,男子叹出一口长长的气,无奈地道:“请将军稍候,家师醉心于文学,一时半会儿未能出迎,所以特派在下先行迎您到此,万望莫怪。”

寒翊云神情冷峻,这解语斋里的人,一个个都喜欢故弄玄虚,只可惜真相就摆在眼前,逃也逃不走,想要掩盖也掩盖不了。

一旦揭发,就是抄家灭族、万劫不复,所以寒翊云的心里也实在不明白,为何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却还要做些无谓的挣扎。

“我此次前来,并非兴师问罪,而是出于一片善意,贵斋也不用如此忧心。无论如何,你的师父,我今日一定要见。”

男子惊讶于他的直言不讳,一边偷偷考量他,一边又有所犹豫地回道:“家师常年在阴暗的地方生活,体内淤积湿寒,行动不便,既然将军如此心急,那便随在下来吧。”

说完,他起身走向内堂,寒翊云半信半疑地跟在他的身后。

那男子轻轻转动内堂里的烛台,随即靠近墙面的红木柜子开始翻转,一条漆黑的密道立即显现了出来。

这条密道很长,好不容易走到尽头时,却发现只是一间十分普通的石室。

整体来说,这间石室的构造都比较简单,有石凳,有石桌,也有石烛台,轻微的光线照在墙壁上,还有一些依稀可见的破旧壁画。

男子朝着右边石烛台下轻轻敲了几下,寒翊云听这声响颇有规律,似乎是某种不为人知的暗语。

过了片刻,墙的那头也响起了一些颇有规律的声音,似是回应。

男子这才转向左边的石烛台,然后重重按下了烛台下的石砖,不过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寒翊云不禁蹙起眉头,这些奇巧机关之术,他并不精通,但是他对成家的机关之术却算是有所了解的。

这就是成家当年在盛况之时,最引以为傲的双向机关,就算这间密室被有心人发现了,发现的人也得不到什么关键的信息。

良久过后,墙的另一头也发出了机关石砖被按下的声音,随后这整块石墙开始缓缓地移动,直至一道只能过一人的石门显现出来,那男子便暗自离开了。

之后,从石门里出来了一个中年的虬髯男子,他身穿一件灰蓝色的锦袍,脸上布满了细纹和褶皱,双眼低垂无神,俨然一副饱经沧桑的憔悴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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