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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沛把沈宜游送进小区的楼里,替他按了楼层,他走出电梯的时候,甚至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然后他站着想了几秒,往家的方向走,浑浑噩噩地开门,关门,没开灯,脱了鞋子往里走。

        快走到沙发边的时候沈宜游被地毯边缘绊了一下,差一点摔倒。他晃了晃,又走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心想,李殊可能已经上飞机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信号。

        其实仔细想想,李殊路演期间行程满得几乎没有空隙,又即将价格认购,肯定没时间来S市找沈宜游。

        戴黑框眼镜的高个子男生满大街都是,他站在车前,又不代表车是他的。

        ——而且现在李殊说了,自己在伦敦。

        即便这样,沈宜游依旧坐立难安。

        流过眼泪后,大脑变得昏沉,他在一片黑暗的客厅里,回想刑沛口中她与管邵的对话。

        如果被李殊听到,李殊一定会很生气,但可能也不会说什么,只会沉默不语。

        李殊不是那种会和人吵架的类型,因为他根本不必承受这些。

        李殊本来就站在骂声够不到的地方,他的骄傲是理所当然的,管邵的那些滑稽言论原本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沈宜游恍恍惚惚地想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再醒过来时,是凌晨一点半。

        沈宜游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时间,发了一小会儿呆,站起来去开灯。

        他走路不看路,经过茶几时,小腿磕了一下,忍着痛走到墙边边,把环灯打开,去了浴室。

        洗过澡出来,沈宜游心中好像更加惴惴不安了。

        他关了灯坐在床上,忍不住给李殊发了一个消息,告诉李殊:“今晚我和朋友吃饭,我差点以为你在餐馆外。”

        过了一小会儿,李殊打一个语音电话给沈宜游。

        沈宜游愣了愣,有些手脚发软地接起来。

        李殊的信号不怎么好,杂音有一些,好像是在飞机上。

        他问沈宜游:“为什么这么说。”

        沈宜游听不出他的情绪,好像只是来电询问和安抚,又像不止这些。

        卧室里很黑很静,窗帘没有完全拉上,能看见落地窗外对面的楼房,还有上沿的小片夜空,不过没有星星和月亮。

        沈宜游睡得不够醒,但也没那么困,像在一个安静半真半假的梦境里和李殊通话。

        他看着窗帘之间的缝隙,很慢地告诉李殊:“因为我在回家的车上听他们说,有个穿T恤戴黑框眼镜的男生站在餐馆门口,身后还停着和你在S市坐的那台同一个型号的车。”

        “你以为是我?”李殊问他。

        “我总是走路不看周围,也没有看见,你不接我电话,我很担心。”

        这天凌晨,李殊说话比从前想得都要久。

        他过去总像一个任性的缠着沈宜游要糖的小孩,不依不饶地说自己的事,这次却变作了一个沉默的大人,听的时候比说的时候多。

        沈宜游听着他的呼吸声,几乎要睡着了,李殊才开口问:“所以你回家给我打电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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