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我们是做官,不是做贼(求月票!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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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走了。

        就像他们轻轻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了一具尸体。

        在调查组走后,因为他们耽误而导致上个月没干的事这个月也该干了。

        12月2号当天晚上,仁川地检所有检察官在碧海蓝天最大的包间狂欢。

        这个包间是碧海蓝天落入仁合会手中二次装修时许敬贤要求打通几个大包间留出来的,占了会所一整层楼。

        能容纳两三百人开银趴而不拥挤。

        此时随着昏暗暧昧的灯光,动感刺激的音乐,平日里严肃端庄的检察官们肆意放纵,或是举杯痛饮,或是在尖叫声中大笑着撕扯陪酒女的衣裙。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纵情声色。

        “唰!”

        突然,音乐停了,照明灯亮起。

        整个包间霎时亮如白昼。

        所有人从狂欢和迷醉中清醒,纷纷起身向着门口鞠躬喊道:“部长好。”

        许敬贤穿着一套黑色西服,搂着身穿警服却披散长发的姜静恩,身旁还站着一脸惊疑环顾四周的郑检察长。

        “欢迎新朋友。”许敬贤咧嘴一笑。

        灯光再次变幻,音乐重新响起。

        “呜呼!”

        所有人大声欢呼起来,拿着价值昂贵的香槟往郑检察长身上喷,气氛又活跃起来,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郑检察长逐渐放松,脸上惊愕的表情也变成了笑容,迈着舞步一晃一晃的融入人群,成功和众人打成一片。

        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同类。

        许敬贤顺手从穿着传统韩服和黑丝高跟的女服务员手中端过一杯酒,搂着姜静恩穿过人群向沙发走去,嘴角含笑,时而和路上的诸位同僚碰杯。

        众所周知,传统的韩服是露胸的。

        而这些女服务员身上的韩服只保留了这一点堪称精华的传统,其他地方则是改良了,比如她们的裙摆更短。

        这有利于她们随时服务需要的人。

        “不去玩玩吗?”许敬贤走到最大的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姜静恩,大手在她圆润有弹性的大腿上轻轻磨挲,语气温和的问道。

        姜静恩摇了摇头,将几缕散落在耳畔的发丝撩到耳后,抿了一口手里的酒说道:“部长你去吧,不用管我。”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才是许敬贤最信任的女人,因为她知道许敬贤的真面目,而且还狼狈为奸,助纣为虐。

        许敬贤杀人,她都得递刀子那种。

        “不去,毕竟我得留够力气晚上玩你呢。”许敬贤手往上移动,摸着她吹弹可破的俏脸,手指滑到她唇边。

        姜静恩妩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红唇轻启直接含住了手指,调皮的用贝齿轻轻咬着,丝丝晶莹从嘴角垂落。

        垂涎三尺。

        她身上穿着象征南韩公权的端庄的警服,但此时却披散着秀发做出这副银荡的姿态,强烈反差,格外迷人。

        “姜课长,我想早点回去了。”

        许敬贤抽出手指,在她脸蛋上擦了擦沾染的口水,然后脱了外套,松了松领带,端着酒杯起身向舞台走去。

        包间里的照明灯又再一次亮起。

        所有人停下来,目光纷纷向许敬贤身上汇聚,在万众瞩目中,许敬贤一步步迈着阶梯踏上全场唯一的舞台。

        而服务员和陪酒女都被赶了出去。

        包间只留下了仁川地检的检察官。

        许敬贤沉稳的声音响起,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因为一些令人讨厌的小虫子,本来上个月就该办的事推迟到这个月,想必各位已经等急了。”

        “还是老规矩,上个月的分红在聚会结束前会放进你们的车里,得益于大家同心协力的创收,这此比上次要多上一点,而这也是大家应得的。”

        “此番虽然有点小风波,但却连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没吹皱,所以各位大可安心,只要我还在,那仁川的天就塌不了!祝大家今晚能玩得开心。”

        话音落下,许敬贤微微一笑,高举起酒杯向众人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许部长!”

        宋杰辉突然举起酒杯大喊一声。

        其他人就宛如收到了信号。

        随后爆发山洪海啸般的呼声。

        “许部长!”“许部长!”“许部长!”

        音乐响起,刚刚离场的服务员和陪酒女又走了进来,所有人陷入狂欢。

        情绪比先前还要更加高昂。

        因为钞票就是最好的兴奋剂。

        许敬贤走下舞台,伸手揽住郑检察长的肩膀:“看见了吗,像检察长之前那样各自为战效率太低了,赚钱效率低,为客户办事的效率也低,还容易起内部冲突,不利于同事团结。”

        “像我这样,集中力量办大事,所有人按级分配,稳定,高效,还能提升团伙……团队凝聚力,不是更好?”

        钱来源于许敬贤之前拉拢的那一批商人,检察厅利用权力帮他们吞并竞争对手,他们则月月给检察厅分红。

        检察厅有很多部门,管辖权涉及方方面面,许敬贤居中协调,每个部门都能创收,最后月底再来统一分配。

        检察厅是权力机器,每个检察官都只是个零件,一个零件单独工作的效率哪比得上一台机器运转的效率高?

        他之前说过,等检察科这一关过去后算郑检察长一份,所以说到做到。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更何况郑检察长现在也已经无法动摇他在地检的地位,这才是许敬贤敢把他拉进这个利益团体的原因之一。

        “这是不是有些太高调了?”郑检察长口干舌燥,在他看来贪污这种事是隐秘的,见不得光的,许敬贤却将其半公开化,内部有人叛变又怎么办。

        有一个人出问题。

        那不是所有人都要被牵连?

        许敬贤轻笑道:“做贼才需要偷偷摸摸的,我们是做官,不是做贼。”

        接着又话锋一转:“而且这一点都不高调,当所有人都牵涉同一件事时反而所有人都会更加顾忌,因为他知道背叛后将面对一个集体的报复。”

        “更何况……纵观南韩历朝历代,又有哪个上得了台面的官员是真因为贪污而倒下的?贪污可以是被处理的罪名之一,但绝不是被处理的原因!”

        否则许敬贤早就完蛋了。

        许敬贤说的话郑检察长自然懂,不过对方这种贪赃方式还是让他震惊。

        “伱就是个祸害。”郑检察长说道。

        别人贪污都只是自己悄悄贪。

        而许敬贤则是像癌细胞一样扩散。

        他会拉着整个机构,拉着所有人一起贪,他现在是茶毒一个地检,但等他位置越来越高,权力越大,那带来的危害和茶毒的部门也就越来越多。

        愿意跟他狼狈为奸的人会团结在他身边,而那些不肯与他同流合污的人自然会被他排挤,打压,赶出官场。

        只能说他幸好不是大韩民国总统。

        不然国家吃枣药丸。

        许敬贤不以为意,指着四周沉浸在纸醉金迷,声色犬马中的同僚们笑着说道:“有人觉得我是祸害,但有人奉我为神明,我们做人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这是神也做不到的事。”

        郑检察长知道他是强词夺理,但本身就是个贪官的他也没立场去指责许敬贤,毕竟他们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都是趴在国家身上吸血。

        无非是许敬贤吸得更多。

        “警署那边你准备怎么办?”走近沙发后郑检察长一屁股坐下,对着姜静恩微微点头致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许敬贤挨着姜静恩坐下,牵起她微微带着茧子的小手把玩着,语气平静的说道:“看赵佳年识不识趣了,识趣就主动滚蛋,不然我帮他滚蛋。”

        赵佳年被调来仁川就是为了配合林书海围剿许敬贤,但现在林书海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在仁川就很尴尬了。

        “不能拉进来吗?”郑检察长问道。

        才刚把调查组逼走,又把刚刚入职的警署署长赶走,他怕会节外生枝。

        如果能将其拉下水的话最好不过。

        许敬贤摇了摇头,将姜静恩柔软的娇躯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发香说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他要是跟我们一样的话林书海也不会特意调他来仁川,你敢把他拉进来,他就敢收集证据自爆。”

        许敬贤说完叹了口气,跟姜静恩耳鬓厮磨着:“何况我不是一个人啊!”

        郑检察长对这话倒是由衷地赞同。

        许敬贤确实不是个人。

        当然,他也不是个东西。

        “我身后还有很多人,我得为他们负责,所以有些时候不是我心狠手辣太过无情,是不敢拿大家冒风险。”

        郑检察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这就是许敬贤这种贪污模式的弊端之一。

        利用集体的力量摄取利益。

        就必须优先考虑集体利益。

        “明年我会回首尔。”就在郑检察长思绪飘渺时,许敬贤突然说了一句。

        正在倒酒的郑检察长手一抖,些许酒渍洒在桌子上,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许敬贤,宛如色狼看美女。

        许敬贤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郑检察长的心被他撩得乱糟糟的。

        “好了,检察长玩得开心,我就先走一步。”许敬贤搂着姜静恩离开。

        他不太喜欢这种场面。

        来露个脸意思意思就行了。

        看着缭乱自己心弦就搂着美女扬长而去的许敬贤,郑检察长骂声渣男。

        然后烦躁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知道许敬贤是在给他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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