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当年真相,满堂忠良(求月票!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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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勋家门外停着一辆挂着大法院牌照的黑色奔驰轿车,后排的玻璃贴膜比较厚,只能隐约的看见一道身影。

        郑永繁和郑一城换了一套在勋的衣服又随意洗去脸上的血渍后便匆匆的出了门,拉开轿车后排车门钻进去。

        此时坐在车内的人才露出真面目。

        是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

        和郑永繁年龄差不多,两鬓有些许的白发,身姿挺拔,肩膀较宽,所以自然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踏实感。

        他叫王政淮,是南韩大法院的十三位大法官之一,下一届大法院院长的有力竞争者,勉强算司法口的巨头。

        南韩的司法机器由警察厅,检察厅和法院组成,大法院院长由总统任命并经国会同意才能担任,位高权重。

        “王叔。”郑一城恭恭敬敬喊了声。

        显然对其很熟悉。

        郑永繁也吐出了口气道:“谢谢。”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没有你就没有我,没有我也没有你。”王政淮不苟言笑,如果不熟悉他的人或许觉得他故意臭着脸,但郑永繁却知道他就是这个性格,对谁都是这副模样。

        郑永繁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他们之间的确不需要使用“谢谢”这种虚词。

        王政淮淡淡的说道:“开车吧。”

        司机熟练的打火,车辆平稳起步。

        “在勋家啥时候有这种亲戚?真是深藏不露啊。”四周从窗口往外探头的邻居目送奔驰轿车离去后才敢出来议论,然后纷纷前往在勋家里拜访。

        结果一开门看见的就是在勋两口子倒在血泊中身死,所有邻居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往外跑,一边尖叫。

        “啊!杀人了!杀人了啊!”

        “刚刚那两个人好像就是郑永繁和他儿子,是他们杀了在勋两口子!”

        “快!快点打电话报警!”

        在家吃早饭的许敬贤很快就接到了钟成学的电话:“部长,有人称看见郑永繁父子上了一辆大法院的车,另外他们俩还涉嫌杀死了一对夫妇。”

        如果是有大法院的车护送两人出城的话,那设卡的警察还真不敢搜车。

        “截住。”许敬贤语气平静的说道。

        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毕竟他跟大法院的人又不熟,但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人放走,朴勇成肯定会记恨他。

        人不可能是哪边都讨好。

        只能做出对自己最合适的选择。

        见许敬贤挂断电话后,林妙熙才开口说道:“真没想到郑会长这座曾经高不可攀的大山一夜之间就垮了。”

        感觉跟做梦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说明这座山还不够大。”许敬贤一针见血,一边吃饭一边说道:“换成现代,三鑫,哪怕是总统和国会要打压他们,也不可能彻底赶尽杀绝。”

        毕竟这些都是与国同休的企业,关乎国民经济,是垮了后短时间内没人能代替的那种,郑永繁还远远不如。

        他就是个地方豪强而已。

        在仁川他可以一手遮天,但一个朴勇成就能让他欲生欲死,破家灭门。

        “不过这对我们倒是好事,南韩晨报的股份又能拿回来了。”林妙熙嘴角一勾,郑永繁成了丧家之犬,想拿回他手里南韩晨报的股份简单至极。

        许敬贤看着她说道:“伱变坏了。”

        居然学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了。

        “什么嘛,分明是在商言商。”林妙熙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娇嗔道。

        自己明明很善良的好吧,看在郑永繁在南韩晨报成立初期扶了一把的份上都没让报纸趁机添油加醋抹黑他。

        许敬贤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拿起外套起身:“我还有个会,先走一步。”

        另一边,黑色奔驰轿车平稳而匀速的行驶在城市内部道路上,郑永繁看着两旁熟悉的街景飞速倒退,有些惆怅的道:“一夜之间,高楼坍塌啊!”

        本来还想跻身首尔,成为政商合一的存在,可惜老天不给他这个机会。

        多年奋斗,全都烟消云散。

        “最多去休假半年,一夜之后,高楼再起。”王政淮语气平静的说道。

        半年后朴勇成退休了,而他却还在位置上,郑永繁手里有钱,对仁川的影响力也没散尽,东山再起很简单。

        郑永繁收回目光看向他:“这次你送我走,朴勇成可能会记恨你,即将退休的他怕是跟疯狗一样乱咬人。”

        即将退休的领导是更需要尊重的。

        因为对方已经没有顾忌了。

        “恨我也是应该的。”王政淮说道。

        郑永繁闻言一怔,顿时沉默不语。

        郑一城见状嘴唇蠕动,最终实在是忍不住问道:“爸,王叔,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懂你们的话。”

        他感觉莫名其妙的,自己刚回国想大展拳脚呢,一转眼就家破人亡了。

        郑永繁看向王政淮面露询问之色。

        王政淮点了点头。

        “朴勇成的女儿是我和你王叔让人杀的。”郑永繁开始回忆往事,语气低沉的说道:“两年前,你王叔还是仁川地方法院的院长,一次庆祝时找了些女子艺术高中的学生来陪酒。”

        “有个女学生不安分,夹带了录音笔进场,事后想讹你王叔的钱,我叫人去处理那个女学生,但在第一次动手时阴差阳错失败了,惊了对方。”

        “那个女学生受惊后就把录音笔交给了她老师朴安慧,我让人威逼利诱朴安慧交出来,没想到她自曝身份是当时中央调查部部长朴勇成之女。”

        “并称要把录音交给她爸,当时朴勇成正在竞争总长的位置,需要一件大案来提升自身竞争力,如果拿到录音肯定会彻查,所以我们赌不起。”

        郑永繁说到这里脸上不受控制的闪过一抹恼怒,咬牙说道:“所以我们铤而走险准备做掉朴安慧,并伪造成意外,但没想到办事的混蛋见色起意强暴了对方,从意外变成了他杀。”

        后面的一系列麻烦,都是这个见色起意的混蛋带来的,如果没有他强暴朴安慧,那这就是一场完美的意外。

        郑一城听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今日之果,竟然是两年前的因,那也怪不得朴勇成要置他们家于死地了。

        “那那支录音笔呢?最后也拿回来了吗?”郑一城又好奇的问了一句。

        郑永繁摇了摇头:“不知道,没有找到,或许在大火中被烧毁了吧。”

        毕竟当年那把火烧得很大,朴安慧住那套房里面的家具全都付之一炬。

        难道录音笔还能保留下来不成?

        就在此时,车速开始逐渐降低。

        “法官阁下,前面有警察拦路。”司机头握着方向盘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已经做好了随时奉命冲卡的准备。

        王政淮淡淡的说道:“下去交涉。”

        一群不长眼的警察敢搜他的车吗?

        敢的话,那他升官的意义是什么?

        他可是大韩民国的大法官啊!

        “是。”司机熄火,然后下车向对面那个为首的警衔最高的女警走去,一边掏出证件趾高气昂的喝道:“车上坐的是大法院王政淮大法官,现在有要事赶回首尔,你们还不让开,耽误国家大事的话你们可是担当不起!”

        宰相门前七品官,莫过于此,虽然他就是个司机,却能无视一位警正。

        “抱歉,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搜查所有出城车辆,最多一分钟,耽误不了什么国家大事。”姜静恩俏脸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挥手:“立刻搜查。”

        她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郑永繁父子就在这辆车上,所以才底气十足。

        只要搜到人,那就不是她的问题。

        “是!”几名警员向奔驰轿车走去。

        司机又惊又怒的上去阻拦:“我看你们简直是放肆!谁的车都敢搜!”

        但他很快就被两名警员控制起来。

        “王叔!”透过挡风玻璃,看见警察步步紧逼,郑一城把心提到嗓子眼。

        王政淮也皱了皱眉头,然后只能亲自下车,语气平静的说道:“不认识我这个人,还不认识我的车牌吗?”

        几名警员停下脚步回头看姜静恩。

        他们是认识这个车牌的。

        “我小地方的,没见过。”姜静恩语气风轻云淡,瞪了那几个停下来的警员一眼:“愣着干什么,执行命令。”

        几名警员又再次迈动了脚步。

        “慢着!”王政淮大喊一声,脸色已经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我要跟你上司通电话,告诉他我叫王政淮!”

        这还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搜。”姜静恩懒得废话,她只执行许敬贤的命令,别说是大法官,就算是让她搜总统的座驾,也照搜不误。

        几名警员再度迈步向奔驰车走去。

        王政淮气得脸色铁青,这仁川还是不是大韩民国的仁川了,区区个警正竟然敢不把他这个大法官放在眼里。

        以他的身份,当然不可能跟那些下等人一样上去和警察撕打,所以纵然是很愤怒,却也没有上去动手阻挠。

        他从首尔赶来仁川,好像就是为了特意让这些警察在他脸上狠狠的抽上一巴掌,心里怒火中烧,目赤欲裂。

        “报告科长,通缉犯郑永繁父子都在车上。”一名警卫拉开车门喊道。

        因为在勋夫妇的死。

        郑一城现在也加急成了通缉犯。

        “王法官也太不小心了,让通缉犯混进了车里。”姜静恩看着王政淮淡淡的说道,然后一声令下:“带走。”

        郑永繁面色沉着,而郑一城则是脸色煞白不停哆嗦,一前一后被警察拽下车戴上了手铐,然后向警车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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