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逃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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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莫尔不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没有选择逃跑。

一个普通人面对一只恐怖狰狞的污秽生物时不应该本能的感到畏惧吗?可为什么他又会主动迎上去?

还是说……他想死?

男人露出了如释重负一般的笑脸。

而下一刻,鲜血混着血肉一齐迸射,男人的身体像是被抓烂的皮球,飞舞的血肉像是一下子怒放的红玫瑰,眨眼间溅满了整条街巷。

卡莫尔愣住了,直到那只污秽重新来到自己面前。

握拳成爪,漆黑的鳞爪抓住污秽的肩膀狠狠一甩,伴随紫黑色的光影飘动,鳞爪变化成锋利的利刃,右手也紧握着咒毒之刃,双刀齐出,咒毒之刃狠狠刺进祂的胸膛,而右手利刃则呈断头台之势砍掉了祂的脑袋。

卡莫尔喘着粗气,用脚踹了踹那只污秽的身体,两种致命伤,就算是生命力再顽强也早死透了。

他走到那个死去的男人旁边,他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脏器碎了个干净,血腥味儿混着脏器散发的腥臭味道,极其难闻。

那双满是裂口和茧子的左手上还攥着一个崭新的布玩偶,一个里面塞满破棉花的粉红兔子。

一张被血浸染的纸条被风吹到卡莫尔的脚下,摊开纸条,上边写着“亲爱的海莉,我最可爱的女儿,生日快乐。”

他或许不认识字,又或许是找人代写的,字写的歪歪扭扭。

卡莫尔不由望向那个中年男人背靠着的土墙,那是间有着小院的木屋,木屋里一片狼藉,桌子和凳子像是被人故意破坏,而更醒目的无疑是门槛上零零星星的血迹。

推开半开着的屋门,里面的场景触目惊心,客厅里有着两具衣衫不整的女尸,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另一个不过十岁,本应是天真无邪的年纪。

母女俩的脸上满是淤痕,脖子上挂着淤青,衣不蔽体。

男人是个工人,他沉稳,老实,很爱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就在某天男人去工厂做工时,一伙禽兽潜入了他的家,他们奸污了他的妻女,并将她们全都杀死,而另一边的男人全然不知,今天是女儿的生日,他高兴的去一家玩偶店花一天或几天的工钱买下了那个女儿一直想要的玩偶,并让店员在一张纸条上写下自己一直想对女儿说的话。

在回家路上他在想女儿看见玩偶时开心的笑容,在想妻子应该和往常一样早早就做好了晚饭,他可以在吃饭时开上一瓶自己喜欢喝的酒,卸下一天的疲惫,回归家庭的温馨。

可他推开家门时,他愣住了,一瞬间复杂的心绪涌上心头,悲伤,愤怒,不可置信,以及对自己的怨恨。

他没钱没势,警察不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而立案,事情最终的结果注定销声匿迹,泥牛入海。

这是个悲剧,然而贫民区里最不缺的就是悲剧。

残酷本是世界的现实,但惨绝人寰不是。

如果世界上每时每刻都会发生类似于这样的不平事,那就成了整个社会制度的错,毫无疑问,这样的社会是病态的。

卡莫尔一时间颇有触动,他是个自私的人,也向来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考虑,可今天发生的事却让他第一次想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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