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来自西部的和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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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情景,前来围观的南特市民们表现的目瞪口呆。

然而,“片刻的安静”之后,人群之中爆发出“共和国万岁!”“国民公会万岁!”的欢呼和掌声。其间,也有叛军的鲁莽之徒高呼“国王万岁!”,激起一小片的喝彩和回应。

当然,这个反动口号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好在国民公会代表巴拉斯也反应迅速,他带头高喊“和平万岁!”“团结万岁!”,而人群的热情回响总算淹没了个别不合时宜的声音。

游行队伍绕过公共广场,所到之处人头涌动,人人都想一睹这个叛军首领的真面目。忽然人群中,一阵“夏雷特万岁!”的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夏雷特微笑着向他们致意。

队伍沿着卢瓦内河缓缓行进,夏雷特的笑容突然凝固,目光也变得锐利。那时他们准备经过布法伊广场。

这里是南特监狱,卡里埃曾经在此竖立过一座断头台。夏雷特拉住缰绳,郑重的脱下帽子向消逝的生命致敬。见状,康克洛和巴拉斯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后面的队伍纷纷效仿他们的首领。

穆尔丹神父写道:“此时此刻,人们都沉浸同一思绪中”。

不得不说,那天的南特城里处处洋溢着醉酒般的欢乐气氛,夏雷特受到凯旋英雄般的欢迎礼待。这让他感到惊奇。尤其是共和国代表巴拉斯与蓝军指挥官康克洛对他的客气态度。

不仅如此,南特各大显贵家族也热情款待进城的旺代人,他们敞开大门殷勤招待“失散的兄弟”,没错,这是对“旺代叛军”的新称呼。那是在国民公会代表巴拉斯的要求下,南特现在禁止叫叛军为“土匪”。

当晚一个富商在家中为夏雷特和他的同党们举办舞会。踏着一支乡村舞曲的旋律,年轻姑娘们手拉着手把夏雷特围在当中,一个姑娘笑着对他说:“将军,你现在是共和派的俘虏了”。

见状,夏雷特跳出她们的包围圈,微笑着回复说:“你们不会轻易捉到夏雷特”。

……

需要说明的,并不是所有的南特人都乐意看到这样的景象,城里到处招摇的白羽毛,已经让雅各宾派俱乐部的一些成员心中怒火焚烧。

他们在写给国民公会的举报信中提及,“那些戴着白花和圣心,光明正大的与一群共和国-军官,以及巴黎来的人民代表同桌宴饮,很多人都一起为路易十七世的健康干杯,并举杯庆贺国王万岁!

……这些该死的混蛋都没受到任何的惩处!”

一方面,以巴拉斯为首的南特特派员们压根就不敢向外界吐露实情,所有人都同意了口径,谎称旺代叛军的首领们在进城时佩戴的是三色绶带,而且没有举起象征波旁王朝的百合旗。

另一方面,是安德鲁处于某种政治目的,故意让情报部的人拦截了西部左派分子的举报信,并通过一个小小的“工作上的失误”,导致上述信件尽数被列为无效的“上访函”,继而丢弃在杜伊勒里宫的某个阴暗地下室里,直到需要它们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也是这一期间,安德鲁以军委会和救国委员会的名义,做了一件事,他下令赦免了前旺代军团,今西方军团的两任指挥官,杜罗将军和罗西诺将军,他们目前都关在巴黎的监狱里,面对长长一串败军失职和战争罪的指控,直到安德鲁下令将上述二人释放。

需要说明的,杜罗将军和他的“地狱纵队”在旺代地区烧杀劫掠,几乎是无恶不作。每个纵队依照既定的路线行军,不加区分的毁掉所有途径的村镇,采用“掀土焚林”、“斩尽杀绝”的方式,来消灭一切反抗者。

至于罗西诺将军,这个家伙纯粹就是一个无能之辈,从一开始就损兵折将,战败连连。

安德鲁在解释赦免二人的理由时,曾说过:“他们只是罗伯斯庇尔分子安置在西部森林里的工具或是武器,其本身是无罪的,只是听从了来自上级的指令而已……”

没错,现如今将过往的一切罪责,都推到坟墓中的罗伯斯庇尔和他那三巨头的头上,显然就是一个政治正确的方式。

另外,安德鲁的此举意在安抚共和国高级指挥官的情绪。尽管正直的将军们大都厌恶杜罗将军和罗西诺将军的做事手段,但他们看到昔日同僚“因为过于认真的执行军令”而被判处死刑时,心中难免不会产生“替罪羔羊”的想法。因为共和国的将军们,都习惯于无条件执行来自国民公会与军事特派员的各项指令。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在与国民公会代表们的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安德鲁最终将杜罗将军和罗西诺将军派驻到海外殖民地,作为蒙塞将军的部属,为法兰西共和国坚守圣路易斯安娜地区的辽阔领地。

安德鲁在计划中,准备在今年2月下旬(风月上旬),以国家元首的名义,代表国民公会、救国委员会与军委会前往布列塔尼和旺代两地视察。但这个前提是好兄弟塔里安,必须回到巴黎。

原本,塔里安以共和国执政官的身份,携带妻女,前往西班牙进行国事访问的期限是50天左右。似乎是感受到马德里官方的热情款待,导致塔里安夫妇的回程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

以至于,安德鲁不得不派了传令官,从巴塞罗那赶赴马德里,这才催促塔里安一行人踏上回归法国的道路。

其间,普鲁士方面也派来一名密使,他代表霍恩索伦家族确认了安德鲁与格蕾丝夫人所生的双胞胎兄弟,哥哥奥古斯特与弟弟路易斯,都拥有普鲁士王族的血统。

但当普鲁士密使询问,兄弟俩谁将成为未来鲁尔公国的继承人时,安德鲁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说:“等到我访问柏林的时候,再行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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