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崩溃在即（2 / 2）

只不过，兵力宜集中不宜分散。尤其在当前的形势下，一旦楚军化整为零，就可能完全失控，演变成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成也楚军，败也楚军。左宗棠靠楚军在湘军系统中站稳了脚跟，甚至后来居上。如若要归顺革命军，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左宗棠也非得尽力保全楚军不可。

左宗棠把信件放回在文案上，对刘松山说道：“恕我直言，楚军虽然战败被围，实力仍在。贵军要我楚军无条件投降，实在是所望过奢。”

刘松山淡淡一笑，说道：“大帅，皇上对大帅特别赏识，说将来若西北边境有事，非大人不可平定。大帅若能归顺，必能得到皇上的重用。

“中华帝国朝气蓬勃，蒸蒸日上。大帅归顺帝国，不管是从军还是从政，都能得到皇上的重用，日后足以建功立业，留名青史。若在满清治下，不过……”

“不用讲了”，左宗棠冷冰冰地打断了刘松山，说道：“天无绝人之路，我楚军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投降的。”

刘松山愣了一下，还想继续游说左宗棠。谁知道，左宗棠绰号“左骡子”，为人执拗，丝毫不肯让步。

刘松山自知无法说动他，随即拱手告辞，说道：“既如此，就请左公做好准备。不久之后，革命军必将发动一波猛烈的进攻。”

左宗棠并未向刘松山回礼，冷冷地说道：“谢你提醒，送客！”

刘松山离开楚军后，直奔革命军第一军司令部，把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军长陈虹。

陈虹思索片刻，说道：“楚军已经山穷水尽，左宗棠却依然抱着非分之想。他之所以拒绝投降，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妄想突围，保存楚军实力。其二，想和我军讨价还价，抬高自己的身价。”

刘松山同意军长的判断，说道：“我进入楚军阵地时，虽被蒙住双眼，却听见呻吟声不绝于耳，尸臭味更是飘到了我军的阵地。

“另据金委员透露，楚军粮食将绝，撑不了半个月。咱们不妨以打促降，派一支精兵潜入楚军，烧掉楚军的粮草，以绝左宗棠拒降之心。”

陈虹眼前一亮，对刘松山有些刮目相看。他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步四师吧。”

李秀成为步四师师长，擅长治军打仗。去年，受杨烜指示，李秀成在步四师成立了一个“特种作战队”，简称“特战队”，主要从事侦察、渗透、偷袭、斩首等特种作战行动。

步四师特战队为营规模，共有六百余人。此次西征，特战队在战场上表现亮眼，很得上级的好评。

当晚，特战队兵分两路，走山间小道潜入楚军阵地。

一路三百人潜往石田村，此为楚军粮台重地，集中了楚军最后的粮草，已为情报局特工所确定。

另一路三百人潜往得胜寨，此地防卫甚严，驿马不断，情报局判断此地为左宗棠的大营。特战队员袭扰大营，虽不至于活捉左宗棠，至少可以挫败左宗棠的抵抗意志。

楚军接连战败，士气低落。特战队则是革命军精锐中的精锐，可以从容应对楚军这种累败之军。

经过一夜战斗，特战队把石田村残余的楚军粮草付之一炬，然后全身而退。得胜寨果然是左宗棠的大营，防守特严，特战队未能攻破得胜寨，却击毙许多楚军营务处的委员。

营务处是楚军的司令部，委员大量战死，部队指挥调度更加不灵。而粮台被毁，各部楚军只能依靠少量存粮活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