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失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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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read2();/script贺家老宅。

乳白的造型风灯,与天上的月亮相映生辉。

园子里的绿植嫩绿清翠,一阵阵桃花的浓郁气息随风袭来。

贺云祥坐在凉亭下的石桌边,一个人自斟自饮。

他摇了摇高脚玻璃杯中的红酒,冲着天上的弯月举了举,又深深地嗅了一下,轻声吟道,“西域玫瑰醉,紫液色泽美。轻摇似锦缎,微沾琉璃杯。深嗅气如梅,细品胜花蕊。对月饮少许,醒来日照帷……”

“哟呵,咋不跟我儿媳妇去约会,一个人在这儿喝什么闲酒啊?”

“就是,我嫂子那么优秀,你不看着,省得叫别人抢走了!”

盛墨梅和贺云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贺云祥充耳未闻,发泄似的一饮而尽。

这些日子,他不能想来如意,一想起这个女人,心脏就好像被切割开了一样,疼得特别厉害。什么锥心刺骨,什么痛彻心扉都形容不了这种心痛。他想见她,他很想很想像往常一样守着她,可他知道,这个女人再也不会属于他贺云祥。

赌局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他注定要输给盛云卿,输给他十年前种的几粒种子手下。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这些天,大哥也不出去找嫂子,估摸着,是两个人吵架了吧。”

母女俩似乎看出贺云祥不对劲儿,在石凳上坐下。

贺云祥给两人斟酒,而后举起杯,“一个人喝酒,特没有意思。你俩能不能陪我喝酒,喝个一醉方休……”

盛墨梅见儿子心情不好,只想买醉,“好,我和云采陪你喝酒,来,来,来,不醉不睡觉。”给女儿递个眼色,“来,贺云采,舍命陪君子一回。”

贺云采猜出了妈咪意图,爽快地答应了,“来来来,喝不醉,不回屋睡觉。”

几杯酒下肚,贺云祥有些上头。

盛墨梅见状,故意套贺云祥的话,“儿子,有没有什么话,想对老妈说啊?如果是和如意吵架了,老妈替你去说好话,求她原谅你。”

贺云采连连点头,“哥,需要妹妹当说客的话,尽管开口。女人之间好过话,我和妈咪出面,保证让你俩和好如初。”

贺云祥一双眼眸,变得赤红,“如意不会嫁给我的,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嫁给我了。我守了她十年,爱慕了她十年。可惜,却还是输给那个人了……”

盛墨梅和贺云采相视一眼,有些蒙圈,“你是说,如意爱上别人了?”

“确切地说,是大宝找到亲爹了。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就是咱们盛家的家主盛云卿。更搞笑的是,盛云卿也爱上了如意,要和我公平竞争。你们说,他有五个孩子助攻,我怎么可能会赢?赌局没开始,我就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贺云采睁大了眼睛,惊愕地,“哥,你不会搞错了吧?今儿,妗子还给妈咪打电话,说表哥要娶来如云。这几天,就准备办婚礼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是真的,他怎么可能会娶来如云这贱人……”

盛墨梅有些了然,“怪不得,我总感觉来如云那贱人好像带着面具演戏似的。看着她对啸天也挺好,母子关系却紧张到了极点。原来,她和刘丽君玩的是狸猫换太子的游戏,想要借着如意生的孩子母凭子贵,讹诈上我们盛家……”冷笑,“这么说,婚礼只是云卿设的一个局,一个让来如云出丑的局……”

她姓盛,也最了解盛家人。

以云卿的个性,如果发现来如云骗了他们盛家人十年,羞辱一下这个女人,小惩大诫一下,再正常不过。

贺云祥眼眸微敛,“单单只是狸猫换太子,只怕盛大总裁也不会大费周章地设局,恶整这来如云。啸天落水一案的幕后元凶,只怕也是来如云。如果盛大总裁查到了她头上,这场婚礼,应该会把来如云打入十八层地狱……”

贺云采听出了端倪,愤恨地,“这种恶毒女人,表哥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都有些不解恨。”想起来如云从云端跌落的惨相,“这会儿,她还做着当盛家女主人的美梦呢。过几天,从云彩眼里掉进十八层地狱,梦就该醒了。”

贺云祥举起酒杯,一口喝了个底朝天,“人家的梦醒不醒,我不知道。我贺云祥的梦,确实该醒了。我不应该再缠着她,也不能再去打扰她。只要她过得幸福,我只需要远远地看她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盛墨梅叹息了一声,“儿子,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如意给盛家生了五个继承人,别说你表哥不会放手,你舅舅,你外公,都不可能让她带着孩子嫁给其他男人的。这其他男人,也包括你这个亲外甥……”

贺云祥如果和来如意真心相爱,她不在乎未来儿媳妇带几个拖油瓶。可这拖油瓶如果是盛家血脉,她也不允许儿子去挖盛家墙角。

毕竟,她也姓盛。

就算人已经嫁给了贺家,她的心和根还在盛家。

在她心里,侄子和儿子一样亲。

侄子欺负儿子,她不会答应。

儿子挖侄子墙角,她照样不会答应。

贺云祥又斟了一杯酒,继续喝,“外婆曾经暗示过我,不属于我的东西,强求也没有用。呵呵,看来,她和外公早就知道几个孩子的身世了。怪不得,放着医疗基地不住,非要赖在如意家。他们这是防着我,防我挖他孙子的墙角呢。”

盛墨梅耸耸肩,颇为赞同地,“你外婆这个人,心里跟点着灯似的,透亮透亮的。她既然提点过你,说明你和如意没戏。既然如此,儿子,你也别钻牛角尖了。想开点,别跟自己过不去……”

贺云祥猛灌了一口酒,“如果能想开,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贺云采端起酒杯,对着哥哥举了举,感慨万千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着哥哥这么痛苦,我都不敢恋爱了。”

爱情这种东西,有点像毒品。

沾染上,时而痛苦,时而癫狂。

不沾染吧,体会不到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儿,好像白来世上走一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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