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三、千户长顾玉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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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墨三人离开,现场陷入沉默。

步孤仁在沉默中窥视着白郅易。

对步孤仁来说,眼前的一切,正构建成一杆偏向自己的秤。

早在妖国朝会前,步孤仁就想利用白子墨不断增强的权利,制造出白子墨要取代白郅易的假象。

步孤仁一退再退,就是为了让白郅易相信,白子墨要取代自己。

即使现在,步孤仁的目的依旧是离间白子墨与白郅易。

随着与白郅易的接触越来越多,步孤仁越发感到得意。——他自认已经将白郅易里里外外都看得通透。

在步孤仁眼中,白郅易根本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繁华。

她懵懂无知,却又想指点江山。

再华美的冠冕,依旧掩压不下贫瘠的思想、无知的心智。

一个人若没有与位置相应的经历,很难适应自身处境。

而白郅易,就是现实的囚徒,看不清未来,又遗忘了过去。

步孤仁轻松而惬意地笑了。

对步孤仁而言,一个愚蠢的君主,最合他这种狼子野心之臣。

步孤仁也不为拓跋宪求情,反倒开口请求道“请陛下决断这些乱纪之徒。”

白郅易缓缓坐下,以手遮面。

步孤仁的反应令白郅易未想到。

白郅易坐下来,挡住脸。

这是为了不让众人看到自己的神色,从而推测出自己的想法。

白郅易思考许久,虽想不明白步孤仁有何图谋,但可以确定,步孤仁绝非善类。

白郅易打算试探一番步孤仁。

于是白郅易故意颤抖着手,做出迷茫神色,微颤着看向步孤仁。

阜阳四郡守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有些无力。

没办法,白子墨不在,步孤仁刚才的话又没什么问题,他们也确实没法插言。

白郅易试探性地问道“步孤太守,你可是…认真的?”

步孤仁心头一喜。

“没想到这小丫头看起来深藏心机,实际上不过是翠竹一支,表相华美,腹里空空。随意几句,就让她六神无主。”

步孤仁一边想。一边窃喜。

于是步孤仁“正气凛然”的保证“这是自然!”

殊不知,白郅易全都看入了眼。

白郅易少言,但善观。

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

曾经,白月秋能看出顾玉成想将自己送与顾玉安。——她从来就不止是看,只是看穿,未点破罢了。

同样,白郅易也能看出这纷扰的朝廷中,步孤仁心里藏着鬼魅幽灵,在黑暗中贪婪窥伺着什么。

白郅易不点破。

白郅易六神无主的点点头,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似乎又觉察到自己的失态,白郅易尴尬的板正神情,恢复严肃“既如此,便…便待殿主回来,再做定夺吧。”

现场再一次陷入寂静。

而步孤仁与白郅易双方都很满意。

与君臣之间的寂静不同,以白子墨与白禤振为主力的军机卫已深深刺入武邑。

武邑内,平民修士紧闭的门板,被惨叫声拍打得颤抖不止。

白子墨没有进行屠杀。

只是对于柯家,剥夺他们的财富,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他们剩下的,只有祖上遗留的财富了。

白子墨闭眼坐在柯府正房内,柯家长老全禁锢在其身旁。

很快白禤振破门而入,一把将柯家老祖柯从涛与柯安甩到白子墨面前。

白子墨睁开眼“冰池呢?”

白禤振摇摇头“追柯家核心弟子去了。——那些弟子有长老护送,要等上一时半会儿了。”

白子墨点点头。

柯从涛披头散发,惊恐地打量着白子墨,转头质问柯安“你做了什么?”

柯安神色如丧考批“天下修士大都逐利,我只是其中之一。不过是被抓住当了典型。”

柯从涛怒气难忍,咬牙切齿“他怎么就抓了你?他怎么就不抓别人?”

柯安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柯从涛这是不讲理!

不能从结果上断定原因!——天下也没这个道理啊!

但这话柯安却不敢说。

不久,白禤振转头对白子墨说道“柯家弟子从阵法传到密道中,逃了!”

白子墨眉头一皱。

白郅易现在对白子墨很不满意,白子墨必须做完万事完美,不能有任何差错。

这柯家弟子,决不能放跑。

白子墨起身,浑身泛起墨色的灵力。

白禤振震惊“好浓的阴之气!”

下一刻,阴之气直接溃散,在刹那传遍整个武邑。

任何沾染到阴之气的事物都被白子墨一一捕捉到。

除了阴阳境,没人能觉察到白子墨的阴之气。

很快,白子墨看向一个方向,指出来“那个方向有柯家弟子残余的气息……”

白禤振立刻回答“那是杂役军驻扎的地方。——糟了!北扶臾手下的府长或许能拦下长老,但那些杂役军,可不一定能与柯家弟子对抗!”

白子墨神色平静“现在抽调北扶臾……”

白禤振立刻否决“步孤仁在,他不可能任由我们抽调郡守!”

白子墨闻言无奈叹气“我这就派遣我的灵气分身前去抓捕柯家弟子。”

白禤振提出疑惑“殿主何不亲自前往?这里有我在。

仅仅一具分身,就能够将所有弟子捉住?”

白子墨一挑眉“如果花费心血与时间,我的分身修为相当于凝鼎境巅峰。

哪怕是即刻造出的分身,也有凝鼎六星的修为。”

“而且……”白子墨看向柯家弟子逃离的方向,面前立刻幻化出六具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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