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六、江元秀之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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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林与熊怀随着韩偲赶路——熊怀跟在韩偲的正身后,张之林则跟在熊怀身旁。张之林随手舞着剑,看流光闪过剑身,恍惚间似又见李不书之面。

众人离开石家时,张之林曾与李不书对视,张之林看着李不书那略有愁绪的脸,便鬼使神差,将这剑擅自揣在怀中,直到众人分离,张之林也没再与李不书提这剑。

此刻张之林端凝手中剑,一时无语。

韩偲看了看张之林,有些厌恶。

韩偲觉的自己在十方衍月中经历了九死一生,这张之林在外不先来迎自己,竟跑去与熊怀攀谈,实在不知礼数。

韩偲自觉,若不是因熊怀的关系,张之林怎么敢如此悠闲的在那里舞剑。——可惜这韩偲怕是忘了张之林是个什么样的人,就算没有熊坏,张之林想干什么也不会顾忌韩偲的。

不过韩偲想到李不书一人离开时的背景,便心情舒畅了。

李家来时趾高气昂,回去的时候,嘿,只剩一人,韩偲想想便止不住笑。

朱砂凤的事情,夏家和石家已经承诺会妥善处理,毕竟涉及符横天,两家就算再怎么头疼,也不敢触符横天龙头。

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江元秀。

江元秀亲手杀了那么多势力的人,已经是必死无疑,只是怎么死,谁去动手,这都是有待商榷的。总之是要回到家族里好好商讨一番。

……

肖文山带着两名长老,神情很是落魄。

江元秀个天杀的,那奇怪的蛊虫哪怕到现在对自己的灵海都有影响,朱砂凤的事情也算是黄了,不知道要扯皮到什么时候,符横天是不担心,毕竟是天下第一。

赶路的肖文山避开钱阳风,也是怕被钱家人狭路嘲讽,那些冷言冷语,是真的能让肖文山骨子发冷,面皮泛烫。

还不等肖文山自己推自己陷入到羞耻悲愤的幻想中时,三生戒中通灵玉便震颤起来,肖文山随意的掏出通灵玉,但这通灵玉上的文字却刻意的将肖文山震惊的抖了几抖,险些没抓牢通灵玉。

只见那通灵玉上写着“江元秀已死,速归。”

几乎在这同时,所有人都接到了江元秀已死的消息,全都不可思议的呆愣在原地。

就好像遭到侮辱,已经厉兵秣马、整装待发的军队在即将向敌军复仇的时候,突然听到敌军已经暴毙,那心间的茫然,必然的得在心间咀嚼许久才能缓过来。

……

这江元秀死的是干净利索,但整个南三省却是沸腾了,哪怕是放眼到整个大荒,江元秀的死,都令人感触深刻。

不是因为江元秀的死,而是因为杀他的这个人不简单,甚至一度被认为是传说——昌黎省,昭明尊者。

传闻这名尊者是在主客门被灭后出现的,具体是什么身份,却无一人知道。

至于知道的一些事儿,也都是传说,传说这名尊者曾一枪挑破三座山,一夜平了昌黎省的夏家,现在昌黎省的林家能一家独大,还是间接沾了这尊者的便宜。

世人都称这尊者昭明。至于是名字还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的。

尊者灭了夏家后便销声匿迹,以至于南三省的人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一个玄之又玄传说。

众说纷纭间,甚至有人认为,林家定然是在至尊传道的时候有所突破,趁机灭了夏家,随意杜撰出来的一个尊者罢了。

可这一次,昭明尊者在落花台的出现,彻底烹沸了南三省这尊大鼎。

所有南三省的散修都与有荣焉,毕竟,南三省也是有阴阳镜的强者!也不比那中原差了,就算差,也是一个世界里的数量差距,不像凝鼎与阴阳间是不可逾越的两重天差距。

自昭明尊者杀了那落花台少主后,整个说书界算是添了一个精彩的彩头了,但凡讲那昭明威压落花台,必然是座无虚席。一时间竟让说书界恰了一顿好饭。

然而此时正主却正骑着一个老青牛,喝着他的万年不变小温酒,闭目养神中,似有心事。想起狠心食子的落花台台主江从法,便陷入了沉思。

似乎是遗漏了什么事情,又好像是哪里有问题。可惜却找不出丝毫蛛丝马迹。

昭明仰头灌了一口温酒,接着捋了捋自己的垂胸长胡,自语道“怎么心神不宁起来,莫不是那个小牛犊子出了什么事情?”

前几日……

昭明尊者自得了春一剑的预言,便向弟子那里打探清楚落花台的重瞳弟子乃是落花台少主江元秀。

欲要动身时又得知了自己找了许久的《山海》就在江元秀的手中,更是知道了江元秀在十方衍月中干的事情。知道今天这事情就算自己不处理,也会有有人来找自己处理。

于是昭明起身前往楚宋省落花台。

外界皆传昭明乃是太阴境界,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昭明尊者此刻的修为到落花台,也不过是半日不到。

只是昭明未想到的是,自己才到落花台,便感受到了江元秀的气息,整个人都懵了。

从元鼎省到楚宋省,期间不知隔了多少距离,这江元秀未免太过于神速了。

昭明也不藏着掖着,如大日驱云般直接荡开阴阳之力,将落花台的护宗大阵撕成两半。

断裂开的阵法瞬间影响了方圆近百里的灵力,紊乱的灵力如同决堤江水一般倒灌入落花台。落花台中,哪管你是谁,磅礴的灵力照样压了过去,直接将所有人给压懵了。

凡人见狂风拔树会经不住的说一声“怪力乱神”,而修士们见到宗门震颤,也根本保持不了理智,若不是昭明及时收了威势,恐怕落花台会有成千死于这大乱之中的人。

此时万人仰起脖颈,只觉酸痛的眼睛里,容不下,不,是不敢去细看那天间之人。

天之间,日之旁,一人默立,他未发言,便没有半分喧嚣敢冒头。

旦看长髯尊者左携白云挽袖,右提龙绳栓酒,无边大风,全在足下。

落花台的修士僵了。

这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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