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前后夹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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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在电梯间站了一会儿。

那个女人的求救声,再次从走廊尽头传来。

白玉垂下眼眸想着,看来是冲着她来的了。

无论那是人是鬼,想必幕后之人,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离开。

白玉决定去会会他。

她转过身,朝着停尸房走去。

长长的走廊地面,坑坑洼洼,上面留下一道道车轮的印迹。

像是之前有推送遗体的推车,在这条长廊上来来往往。

负三楼的湿气很重。

天花板和墙面的石灰粉都受损严重,地上更是留了一层薄薄的水渍。

白玉每走上一步,鞋底都有些泛滑。

她没有施放灵力,所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大概走了十几步后,白玉经过了一处护士站。

跟住院部的护士站不一样,这里的桌椅都非常老旧。

边角都被老鼠啃出了啮齿的痕迹,白玉轻轻将手放了上去,那桌子立马发出不堪负荷的吱嘎声。

吱嘎——吱嘎——

白玉微微一愣。

不对,这个声音不是从桌子发出来的,而是头顶。

白玉抬头一看。

就在护士站的正上方,挂了一块生了锈的铁牌子。

牌子上写着——值班点。

也就在值班两个字表面,黏着一只老鼠的尸体。

老鼠死了很久了,身体大部分都腐烂得不成样子。

白玉也是根据黑漆漆的形状,勉强看出是只老鼠。

她弯下腰,食指勾上抽屉的铁环,向着自己轻轻一拉。

白玉还没怎么用力,抽屉哗啦一声就掉了出来。

白玉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才没让那抽屉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她轻轻将那抽屉,摆在桌面上。

里面放着两个本子。

一本是护士的值班记录,还有一本,则是遗体记录。

白玉先是翻开护士的那本。

里面的纸张都因为潮湿,粘黏在了一起。

白玉对着纸张轻轻吹了口气,那些纸张像是瞬间被烘干了似的,自动分开。

纸张是分开了,但里面的字迹却糊成一团。

十几年前,那会儿基本用的都是钢笔。

黑色的墨水要是多了一点,很容易就渗透到下几页去。

本来就不易保存,现在受了潮,纸张都变得跟粉末似的,轻轻一捏就散了,更别说想弄清里面的字了。

白玉放下护士值班记录,拿起另外一本看了看。

这一本,相比前一本,保存得要完好一些。

纸张没有粘黏,里面的字,大部分都能看得清。

字是看得清,但那内容,却让白玉笑了一下。

只见上面登记遗体姓名的那一栏下,从第一排往下看,写的全是白玉的名字。

而后面交接遗体的护士名字,却是不一样的人名。

什么张晓,陈励志,刘婉之……白玉一眼看去,没一个是重复的。

白玉冷笑一声,带着些许怒气,把那登记本往桌面上重重一砸!

咔擦一声,两米宽的桌子瞬间垮塌。

残渣木屑散落一地。

有那大点的桌腿,在损毁间飞了出来。

高高飞起,又垂直落下。

锋利的一头,直直的扎向白玉的脚背。

白玉不闪不躲,任由那桌腿扎下。

白玉没被这东西伤到。

她早就在桌腿落下的瞬间,露出死相,把自己化作了灵体。

负三楼没有风,可白玉头顶的铁牌突然自动晃悠起来。

吱嘎吱嘎的响声过后,连接铁牌的绳索断裂,铁牌垂直掉落。

白玉抬头一看,恰好看到一道黑影,从那铁牌上飞走。

天花板上的灯光,与铁牌形成折射。

恰好照在那道黑影上。

白玉仔细一看,那黑影,似乎是一只浑身黝黑的老鼠。

可当她再想看,那光又瞬间暗了下来。

在最后一秒时,白玉闪身躲过铁牌,任由其砸在地上。

白玉用鞋尖,掀了掀铁牌。

发现原本牌子上,老鼠的尸体不见了。

白玉猜测,刚刚来到她背后的东西,就是那死了的老鼠。

天属阳,地属阴。

像这种地下负三层,常年不见阳光,本就是极阴之地。

外加遗体来来往往,人类的怨气残留。

像老鼠这样天生属阴的生物,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修成恶灵。

修为虽然不高,但胜在身体灵敏。

刚才如果不是白玉运气好,恰好看到了它。

可能直到现在,她都弄不清刚才站在她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本来她还想多试探一下,看看幕后操控幻境的人,是不是冲着她来的。

现在看来,答案非常明显。

写满了她名字的登记簿,一直监视着她的老鼠恶灵,还有走廊尽头,那无休止喊着“救命”的女人。

全都是冲着她来的。

敌人已经向她宣战,如果刚开始她就退让,那么后面更会举步维艰。

白玉化为死相,甚至换上阴司渡魂娘子独有的装扮。

黑色的长裙,绣着血红的彼岸花,尖细的高跟,每踩一步,都步步生花。

如果她已亮明身份,幕后那人还不立马收手。

那就证明,他认识白玉,而且知道她是谁。

白玉不想错过揭开那人面目的好机会,她不退反进,继续朝内走去。

幕后那人,见白玉都亮出身份,也不再伪装。

之前还喊着“救命”的女声,突然就转变了音调。

她开始哼歌。

轻轻的,哼着一首白玉十分熟悉的曲调。

那是十几年前,a大的校歌。

本是积极阳光向上的音乐,可在这个女人哼唱起来,就变成了一股幽怨的调子。

在这间地底,阴暗的封闭空间内,无限回荡。

天花板上的灯,有好几处是坏了的。

当白玉从灯光下走过的时候,长廊上安安静静,除了阴森,没有什么吓人的地方。

可当她从坏了的灯泡下走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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