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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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丞张开了双臂,低垂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给他缠绕绷带的小家伙。

这个姿势格外亲密,就像是一个主动的拥抱。

最后一圈缠好,原斐无意识地抬起脸来,对上漆黑深邃的眼眸,“怎么了”

傅景丞突然又凑过去,亲了亲微微张开的唇瓣。

这次只是浅尝辄止,清纯得很。

原斐的脸却又腾地一下红了,“傅景丞,你是不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是你把我变得这么奇怪的。”傅景丞倒打一耙,无赖地又偷亲一口。

“滚吧。”原斐推了他一把,男人顺势就躺倒在沙发上,看着他一直笑,眉眼中冒着浓浓的傻气。

原斐也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起身收拾医药箱。

“宝宝,我今晚睡哪里”没消停两秒,傅景丞想起了这一茬。

原斐头也不回“睡大马路。”

“宝宝,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舍得吗”傅景丞从沙发上起来,腿脚有些不太利索地走过去,从身后裹住了小小的一团,“我睡沙发,打地铺也行。”

“这个沙发给你了。”原斐稍稍用力挣开他,指了指沙发,“如果半夜不舒服就叫我。晚安。”

“晚安,宝宝。”傅景丞恋恋不舍地盯着他的脸,但到底不敢太放肆,只能委委屈屈地回到了沙发上。

原斐没再看他,径直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刚一关上房门,他就背靠着门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

半晌后,他摸到手机给梁特助发了一条消息梁特助,现在有空吗

不出十秒,他收到了回复有的,原少爷。

原斐干脆拨了电话过去,“抱歉梁特助,这么晚还打扰你。”

“原少爷客气了。”梁特助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仿佛时刻都能来一场会议主持,“您有什么事吗”

“傅景丞的病怎么回事”原斐也不跟他兜圈子了,“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您都知道了。”

“我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了,他在自残,梁特助。”

自残并不是多么特殊的行为,他曾经接触过一些有自残倾向的人,他们用自残来转移压力。痛苦、焦虑、不安、紧张等情绪得不到化解,只能用肉体的痛苦来减轻精神的痛苦。

所以这种行为往往伴随着某种精神疾病。

“一年前,也就是你们离婚后不久,老板诊断出双向情感障碍,通俗一点来说就是躁郁症。”梁特助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一开始不肯接受,但有一天突然就想通了,积极配合治疗,按时吃药,定期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但是,情况一直时好时坏。”

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握紧了手机,“和我有关吗”

“您是他的良药,原少爷。自从您答应重新给他机会,他的情况就在不断好转,用药也减少了。”梁特助短暂地回想了一下,“最后一次犯病应该是爆出热搜的那次。”

漫长的沉默后,原斐再次开口“医生有没有说,病因是什么”

“遗传加成长环境。乔医生说这病很早就埋下了,只不过被老板以非同寻常的自控力镇压下去。至于突然爆发的诱因”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原斐也猜得出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梁特助。”原斐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提前说一声新年快乐,年后要麻烦你安排乔医生和我见一面了。”

梁特助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好的,原少爷,也祝您和老板新年快乐。”

挂断电话,原斐软绵绵地扑倒在床上,心事重重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原斐打了个机灵,蓦地从梦中惊醒。

“天,我怎么睡得这么熟”他嘟嘟囔囔地爬了起来,脚下生风地往楼下走去。

“傅景丞”他一边下楼一边喊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眉心一跳,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浮上心头。

果然,沙发上睡着的人已经滚到了地上,双眸紧闭一动不动,只余沉重的呼吸声。

“傅景丞”他匆匆跑过去,掌心贴到烧得通红的俊脸上,被烫得手一缩。

这种温度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正六神无主中,突然又听到一阵门铃声。

“原小斐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门外传来原邵阳的喊声。

原斐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神志不清的男人,在一声急似一声的催促中无奈地起身去开门。

“磨磨唧唧干嘛呢没睡醒”原邵阳摘下了骚包的墨镜,毫不客气地挤了进去,“话说我还没来过你操”

尾音戛然而止,原邵阳瞳孔地震,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地上的男人,“操操操傅狗怎么会在你家”

作者有话要说傅狗,面对疾风吧

顺便说一句,自残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虽然我也体会过那种只能用肉体疼痛转嫁精神痛苦的滋味。希望宝贝们平常多多注意心理健康,良好发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半似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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