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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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戏结束,孟婉烟的酒劲还没散,女孩瓷白干净的脸颊酡红,漆黑漂亮的瞳仁里都似泛着层雾蒙蒙的水汽。

小萱扶着婉烟坐下,黎楚蔓拿来瓶水递给她,对小萱开口:“她可能喝多了,你还是带她回家休息吧。”

这人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性子也温和平缓。

今天的拍摄任务已经结束,小萱点点头,在黎楚蔓的帮忙下,将婉烟扶上了银灰色的保姆车。

回去的路上,婉烟睡得迷迷糊糊,脑袋搭在小萱的肩膀,粉唇张合,似在说话,小萱将她扶好,才将耳朵凑过去听,便听到陆队长的名字。

小萱忍不住偷笑,怪不得大家都说酒后吐真言呢。

婉烟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对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但其实她才是最深情的人,五年来,心心念念的人直都是那个。

婉烟怀里的手机就在这时振动,小萱垂眸扫了眼,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她眼睛瞪大,看看醉醺醺的婉烟,犹豫了。

第通电话没人接,第二通打来时,小萱咬咬牙,于是又擅自做主了。

她接通电话,跟陆砚清简单说了下婉烟的情况,还自动报上婉烟家的住址,对方沉默片刻,只低声说了句:“知道了。”

声音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就跟冰坨子似的,小萱拿着手机头雾水,什么叫“知道了”?

小萱也是从张启航那了解到,陆砚清年前就申请了调任报告,打算回京都发展,奈何上头直没动静,这次任务结束之后,说不定会有转机。

半小时后,保姆车停在长安公馆楼下。

婉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此时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窗外夜幕低垂,她起身自己坐起来,喉咙有点刺痛,声音微哑:“我们现在到哪了?”

小萱:“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婉烟点点头,细长的指尖抵着脑袋揉了揉,眼眶干涸酸涩,“那我先回去,你到家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完,婉烟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小萱脑子闪,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急急开口道:“婉烟姐,刚才陆大哥给你打电话了。”

语落,面前的女孩身形顿,沉寂无波的眼底终于有了起伏,她回头看她,“什么时候?”

小萱愣,连忙道:“就、就是刚才,我帮你接了。”

婉烟低头看了眼手机,唇角扯了下,却不像在笑,若无其事的神情:“也就是说,他还活着。”

小萱老实巴交地点头,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婉烟点点头,眉眼间的情绪也淡下来:“我走了。”

说完,她拎着包下车,脚刚落地,腿软,小萱惊叫声来不及去扶,眼前忽然多出道颀长的身影,那人的动作比小萱快步,有力的臂膀环上婉烟的腰,将人稳稳地下捞进怀里。

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小萱惊得瞪大眼睛,又松了口气,终于明白刚才陆砚清的那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了。

没想到这人居然回京都了,而且就刚才打电话的功夫,直接搁婉烟家门口等着了!

孟婉烟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落进他怀里。

陆砚清身上的气味直很干净,偶尔会夹带点淡淡的烟草味,冷冽好闻,像夏末的风,清凉凉的。

这熟悉的气息直封存在她脑子里,即使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放不下。

孟婉烟下意识抓着他的臂膀,怕自己跌倒,她的耳朵贴近他胸膛,听到他沉稳而有力量的心跳声,下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小萱和司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怀里的女孩身上带着股极淡的酒气,轻盈地像片羽毛,腰肢细窄,陆砚清的力度刚好,掌心的热度透过她单薄的连衣裙布料,传递到她腰上。

孟婉烟抿唇,终于在瞬间回归理智,她从他怀里起身,然后沉默地看着他。

陆砚清的怀里空空落落,他动作慢半拍地收回手,左胳膊明显行动要迟缓些。

孟婉烟注视着他,脸上的妆容未卸,乌发红唇,面孔清绝美艳,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分外明亮,“你怎么在这?”

她做梦都没想过,陆砚清会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

面前的男人腰杆挺拔,颀长的影子被月光慢慢拉长,两人站立的身影交叠重合。

他嘴唇开阖,声音有点沉,也有点哑,“我来看看你。”

孟婉烟眼尾微微上翘,唇角勾着玩味的笑:“我有什么好看的,陆队长原来这么闲。”

重逢后,每当两人独处,她总像只刺猬,对他竖起所有的防备。

陆砚清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然后让她看,那双眼睛漆黑深沉,静静地睨着她的眼,“这些电话都是你打给我的。”

他两周都在外面出任务,回来后第时间顾不得包扎,而是拿着手机想给她打电话。

看到那五个未接来电时,他的心顿时软得稀巴烂。

孟婉烟扫了眼那串通话记录,神情镇定自若,平淡地笑了下:“是我打的又怎样?人嘛,总有脑子不清醒的时候。”

面前的女孩微仰着脑袋,红唇翕合,吐气如兰,伴着淡淡的酒味。

看着她嘴硬,陆砚清抿唇,俯身靠近她,男人的优势在黑夜尽显,高大的影子将面前的娇小身型裹住。

他唇角微收,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喉间溢出的声音低沉沙哑:“那你当时打电话,想问我什么?”

孟婉烟被他看得莫名阵心慌,她的呼吸顿了顿,可嘴上依旧强势:“就想问你死没死。”

语落,陆砚清忽然笑了,眼窝深邃,黑眉毛清目。

那是种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愉悦。

他的声音很沉,但有温度:“嫣儿,承认吧。”

“你就是在担心我。”

孟婉烟抿唇,理直气壮地瞪着他,杏眼明润透亮。

面前的男人忽然倾身,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地拉近,他瘦削微凉的薄唇堪堪贴着她的唇瓣,呼出的气息烫得人心慌。

最后含着女孩温热潮湿的唇轻咬了下。

他低低的开口:“怕我死了,你当寡妇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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