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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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将她拦腰横抱起,孟婉烟下意识抓紧他胸前的军服,目光定定地盯着男人的那双眼睛,近在咫尺,她才看得清眼前这人的模样。

修长如墨的眉毛,略狭长的眼型,挺鼻如峰,每处都跟陆砚清模样,那双漆黑冷沉的眸子就藏匿在护目镜之下,沉默冷冽。

男人沉郁自持,两人的视线短暂交汇又错开。

孟婉烟的心脏不断收紧,阵阵发颤,像是被记重锤狠狠砸了下,她咬着唇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摘掉他脸上的护目镜,男人偏头躲开,很快将她放坐在位置,旋即起身后退,在女孩定定的注视下,“砰”的声关上了车门。

孟婉烟甚至感觉整个车身都震动了下,带起阵冷风,吹得她眼睛都觉得疼。

男人刚才抱她的力气不小,隔着单薄的旗袍,腰上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灼灼烫人的温度,要是脱掉衣服,说不定还有手印。

车窗外那个身姿笔挺的男人正跟车外的导演说着什么,贺小萱神情激动,抓着婉烟的胳膊晃了晃,她声音很小,有点不确定:“烟姐,那个武警长得好像陆大哥呀。”

从婉烟混娱乐圈开始,贺小萱就直跟在她身边,自然知道些她感情上的事,陆砚清是婉烟姐的男朋友,她三年前还见过照片,只不过后来好像牺牲了。

孟婉烟看向窗外,男人跟刘导说完话,此时正往这走过来。

她脸色惨白,但接受能力强,从最开始的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现在的不以为意,都无比坦然。

她垂眸理着微乱的旗袍,极力克制着情绪,语气很淡,“他就是陆砚清。”

我靠,真的假的!

贺小萱惊得张开嘴,看着烟姐的脸色,小声讷讷:“烟姐,他不是牺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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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清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婉烟坐在后排,以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人军帽下的半张脸,俊逸的轮廓如刀刻般硬朗,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更别说摘军帽和护目镜了。

孟婉烟就这样盯着他,目光如火,似要在那人身上烧出个洞来,旁的小萱也忍不住偷瞄,分不清此时的陆砚清到底是诈尸,还是大变活人。

回客栈的路上,赵芷萱都在哭哭啼啼,两人依旧坐在同车厢,还是面对面的位置,孟婉烟慵懒抬眸,便撞上女人怨毒的视线,她歪着脑袋,红唇微张:“再哭就下车。”

赵芷萱哭得肩膀耸耸,“你别欺人太甚!”

孟婉烟轻挑眉毛,“你看我敢不敢。”

女孩的声音冷淡至极,周围的人都纷纷噤声,见识过孟婉烟的疯,谁也不敢招惹她。

这话轻飘飘地落进陆砚清的耳朵里,他仔仔细细听着,女孩每个字音都熨烫着他的耳膜,像是经过层筛过滤,整个车厢只有她的声音。

他偏过头看向窗外,脖颈的线条利落冷然,喉结上下滚了滚,荷尔蒙气息淡淡散出,拳头却握得死紧,攥着潮湿的汗。

到了剧组居住的客栈,陆砚清率先下车,孟婉烟打开车门后,就看到男人冷峻沉毅的张脸,他的瞳仁漆黑,总是覆着层阴影,皮肤依旧白皙,清寒的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热浪,两人视线相撞。

孟婉烟脸色冷,见到他又重新坐回去,于是剧组的其他人先下车,车外面的男人身板挺直,像棵迎风而立的青松,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但架不住长得好看,荷尔蒙爆棚,众人挨个下车,偷瞄眼就能雀跃好久。

孟婉烟面无表情地坐在位置上,动不动像座冰山,贺小萱看了眼陆砚清匆匆收回目光,像只兔子似的跳下车,又转身去接孟婉烟,却听身后的男人沉沉开口:“你先走,我来。”

贺小萱看看烟姐,又看看陆砚清,思及两个的关系,她迅速点点头,然后飞似的跑开了。

陆砚清上前顺势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她皮肤白,以前他只要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痕迹。

孟婉烟暗暗咬牙,眼眶热热的,极力平稳抑制住情绪,从他烙铁似的掌心抽回手,声音如裹了层冰霜,“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走。”

陆砚清垂眸看了眼她脚踝的伤,像块石雕似的无动于衷,不顾孟婉烟的反对,将人抱小孩似的抱下车。

只短短两秒,怀里的人纤瘦,腰肢不盈握,似乎他微微用力就能握断。

孟婉烟落进他怀里,吓得惊叫声,握着拳头使出十成十的力去打他,陆砚清的胸膛坚硬无比,孟婉烟甚至能感觉到他虎斑迷彩服下喷张的胸肌。

“你神经病啊!放我下去。”

孟婉烟气得脸颊通红,男人垂眸,冷沉克制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喉间溢出的声音微哑:“你脚还要不要了?”

“废了也不用你管!”

陆砚清没说话,将她打横抱着,迈着大步朝客栈大门走去,挨着女孩的拳头,声不吭。

看到坚毅冷沉的武警官兵抱着孟婉烟,剧组的人都惊了瞬,心里偷偷羡慕,脚伤居然有这种福利。

等到孟婉烟双脚落地,小萱才急急跑过来,“婉烟姐,你还好吧?”

孟婉烟气得说不出话,似乎下秒拳头就要朝男人脸上挥。

陆砚清看她眼,视线移向小萱:“回去记得帮她上药,伤口不要碰水。”

小萱忙不迭点头,男人才转身去找导演。

孟婉烟连看他眼都觉得多余,张瓷白干净的脸涨得通红,心脏却在胸腔内剧烈的撞击。

所有复杂的心绪在此刻沉淀,鼻间泛起的酸涩,让孟婉烟自己都觉得讽刺。

这么多年过去,她真是点长进都没有,越来越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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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剧组的人暂时居住在客栈,据说上午那场意外是拍摄地点的个废弃煤气罐爆炸,至于为什么会出动武警官兵,原因不得而知。

因为无人伤亡,拍摄任务还没有完成,刘导提议剧组明天依旧回钟南镇。

“如果有问题,您可以派几个战士跟着我们。”

刘导打着商量,但被陆砚清严词拒绝。

“明天有车来接你们,全员必须撤离。”

面前的男人腰板挺得跟笔杆般直,神色冷峻,面无表情,说话时自带种压迫的气场,制人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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