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中鬼(1 / 2)

加入书签

水面慢慢平静了下来,不管是石翁仲还是龙都不再出现。大家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看着水面。等了整整一盏茶功夫,水面慢慢分开,小龙女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从漩涡中走了出来。

将两个孩子交到了他们的母亲手中,小龙女对村民拱手道:“幸得龙王大人相助,石翁仲已除。”

小龙女入水与石翁仲一番搏斗,将之降服,方知作祟石翁仲来历。

相传秦有大将阮翁仲身长1丈3尺,力大无穷,勇猛过人。始皇帝令他将兵临洮,威震匈奴,威慑外夷。阮翁仲死后,始皇帝铸其铜像,置于咸阳宫司马门外。匈奴人来咸阳,远远看到阮翁仲铜像,便畏惧其威不敢上前。

后世便效仿始皇帝,立石翁仲于帝王或大臣墓前。本地不知道多少年前有一处达官贵人的墓地,墓前多有石像生,其中仅石翁仲便立了十多个。

经历了改朝换代和战乱,那贵人的后嗣许是断绝,许是流亡他处无人祭祀。墓地无人打理,还遭遇了盗墓贼,尸骨尚且无法保存,何况是墓前石像生。这些石像生在风吹雨打中倾倒,破损后杂草丛生,或被人当做石料搬走。

本地百姓没钱造桥,为了往返两岸便利,就将一些石像生搬到河中,作为往来踩踏的石墩。然其中有一个石翁仲在风吹雨打中生了灵智,百姓不知将他也搬到了河中。

这石翁仲既然开了灵智,若好生修行,吸取日月灵气,度百姓过河,广积功德,他日未尝没有一番机缘。然他却不甘为人脚踏,心中愤恨。

十多年前,有一对恶蛟在上游作乱,吞噬多名百姓。河中龙王前去讨伐,一龙二蛟恶斗不止,以至于暴雨连绵,引发山洪。洪水过后,石翁仲失踪,百姓以为被洪水冲到了下游,在下游寻找却没有寻到。

哪里晓得龙与蛟搏斗中受伤,精血流入河中,这石翁仲受了龙之精血逃到上游将之炼化。龙王绞杀二蛟后重伤沉睡,石翁仲趁机出来作祟,将过河之人拉入河中吸其精气。

“谢谢、谢谢仙长!”牛大嫂搂着自己两个孩子嚎啕大哭。

“仙长,那石翁仲再不会出来作祟了?”闻讯赶来的村长颤声道,“并非小老儿不信仙长之言,实在是本地百姓苦石翁仲久已。”

小龙女微微一笑,伸手一指河床:“河水已清,诸位若是不放心,我便将它捞上来吧!”

村民们忙向河面看去,就发现浑浊的河水已经变得清可见底,这般清澈的河水只在石翁仲作祟前见到过。小龙女伸手一招,河床上数块碎石飞到了河岸上,村长上前一看,那些碎石合起来正是石翁仲。

小龙女叮嘱道:“河中各处深浅不一,如今河水虽然清了,然孩童河边戏耍多有危险,须得小心看顾。若时常有人在河中溺亡,容易生出邪祟,须得谨慎一二。”

“多谢仙长!”

“今日除祟得本地龙王相助,日后尔等当报答龙王恩情,逢年过节供奉香火。尔等居于河畔,理应珍惜水脉,不可轻易将垃圾掷入河水,得罪龙王。”

龙王本是护佑百姓,力战恶蛟重伤。小龙女已经为他疗伤,助他苏醒。不过这小河龙王法力不高,若能得到百姓香火想必可以更好的保佑两岸百姓。

“谨遵仙长教诲,日后必当警示后人。”村长拜谢道。

解决石翁仲的事情后,小龙女便告辞离开了。

百姓选吉日以三牲祭品供奉龙王,不想当夜却得龙王托梦,告诉他们除石翁仲救人的小仙长是天庭执法真君二郎神爱女。百姓醒来后于是决定在河边建庙,同时供奉小仙长、二郎神和龙王,改村名为龙王村。

其后数百年,龙王村谨遵小龙女叮嘱,从不忘庙中供奉,爱护河堤。龙王保佑,村中一直风调雨顺,无人溺亡于水。

对于小龙女而言,除一石翁仲不过是随手之举,于深受其害的百姓而言却是救了性命。许是善有善报,石翁仲事件不久后,谢必安忽然找上门,告诉他新城城隍被地府擒获。

小龙女欣喜之下,随谢必安前往地府,却被告知新城城隍受了重创魂魄不全,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显然地府莫羚这步棋废了后,奢比尸果断舍弃了新城城隍,斩断了他们的调查线索。

原以为柳暗花明,不想是空欢喜一场,其中郁闷不言而喻。

再说白秋练,自前番一别,已许多年不曾见过小龙女了。白秋练最初追随小龙女原是不得已的选择,可是到了后来那份不得已早就化作心甘情愿。小龙女多年来杳无音信,白秋练心中总是不放心。

前些日子,白秋练回洞庭湖探视母亲,方知小龙女如今在临安落脚,还曾到过洞庭湖处置西湖主。于是兴冲冲追到临安,却只见到青狐,从青狐口中的得知小龙女带着骨女前往新城。

小龙女带着骨女去新城本说几日,不想数月未归。不说白秋练等的焦躁,就是青狐也担心出了意外。两人一合计,决定一道前往新城寻找小龙女。到了新城,小龙女自然不在,幸而她查找小骨的踪迹离开,不曾遮掩行藏,白秋练和青狐便一路追了下去。

“昨日遇到的蛇妖说大人上月途径长山县,这会儿怕是已经不在县里。若是能找到见过大人的人,探个去向,多少是条线索。”青狐取出水囊,发现自己已经空了。

白秋练见了便道:“前面有个村子,我们讨些水,顺便问问消息。”

青狐自是应了,两人往村子而去,在村头晒谷场见到一群人正在收拾麦秸秆。青狐留意到晒谷场旁还放着弓箭、长矛,当真是奇哉怪也。

白秋练寻了个农妇问话,那农妇道自己是本村余地主家的佃户,他们要问话,不如直接找地主老爷。顺着农妇所指,却是一个正在踩麦秸秆垛的老汉。那老汉衣着与佃户并无不同,又一处干活,若非农妇所指,竟不知是个地主。

青狐于是上前和余老汉讨水喝,老汉欣然应了,招了个妇人去给青狐他们装水。

“听闻您是本村地主,怎么也与佃户一道干活?”青狐状似随意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