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老婆的杀手成长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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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两个带着墨镜的黑衣人,身体依旧笔挺的站着,墨镜下的眼珠子却悄悄的斜向了那个大笑的男人。

那人还是自己一向不苟言笑的主上吗?

他们可是跟随了主上十几年,从未见他这样开怀的笑过。

“0898这个名字不好,取名婴蓝如何?”男人记得她是蓝姓。

这下,两个黑衣人的腿开始有点发抖了,今天的主上似乎格外的高兴,不仅百年不遇的开怀大笑,还赐了她婴字开头的名字。

而门后的夜芜卿在听见自己父亲的笑声时也是一怔,自他出生以来,别说见到父亲这般爽朗的笑声,哪怕只是温和的勾唇都是鲜少见到的。

“父亲。”夜芜卿踏进门,瞥了眼那个为低垂着眼睑的女孩。

“来了。”男人收了笑容,冷淡的开口。

夜芜卿颔首行礼,对男人突然的冷淡毫不在意。

“卿儿,她叫婴蓝,以后由她守护你。”男人面无表情的介绍着,仿若眼前的男孩并非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与他并无相关的人,只是执行者守护他的指令。

“她?守护我?”夜芜卿显然觉得可笑,他什么时候需要一个看起来若不惊风的小丫头片子来守护。

“你就安排这么个?”男孩不羁的斜躺在软皮沙发上,不屑的打量着蓝汐颜。

“你没得选。”儒雅男人不怒自威,声音渐渐阴沉了下来。

“我累了。”男孩显然对儒雅男人有些畏惧,见他沉下声来,明显有些不高兴,便不再周旋。

“站住。”儒雅男人大声呵斥,夜芜卿被突如其来的威压定在那里。

夜芜卿知道惹怒男人的下场是什么?他闭上眼睛等待着男人训诫的长鞭,却不想在长鞭即将打在他身上时,被人接住了。

夜芜卿惊愕的看着眼前交手的两人,他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的身手会那么好,居然可以和他的父亲,那个让人哪怕看一眼都不寒而栗的男人交手,而且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好大的胆子。”男人制服住她,渐渐阴沉下来,眼底浮起杀意。

“你说的,守护他。”她不惧男人的威压,直视男人充满杀意的双眼。

“卿儿,若你有她半分勇气,我也不至于将她送到你身边。”男人冷漠的视线看向夜芜卿,声音中隐约夹杂着无奈的叹息。

她却在男人的注意力移向夜芜卿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反手架在了儒雅男人的脖颈处。

“大胆。”夜芜卿着急上前,却在看到婴蓝握刀的手一紧时停止了脚步。

“兵不厌诈。”刀虽架在男人的脖颈,她却是保留着分寸的。

“婴蓝,我给你获取自由的机会,只要你杀了我便可离开这里,回到你想去的地方。”男人唇角含笑,架在他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泛着柔和的光。

“跟您走的那刻,我的命便是您的,而现在,我的命被您移交给了他,对您的指令不敢辜负。”婴蓝收回小刀,坚定的开口,随后退一步颔首而立,甚至没有一丝犹疑。

而身后夜芜卿震惊到不敢置信,他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和他的父亲对峙,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利刃架在他父亲的脖子上。

那个威震四射,杀人如麻,身手狠辣绝决的男人,居然被一个看起来若不惊风的女孩给桎梏住了。

站在婴蓝身后的夜芜卿,被她守护在身后,心中第一次升起不明感觉,那种让他心悸却又说不明是什么的感觉。

“很好。”男人抬眼看向夜芜卿。

“三天后,你仍坚持不要她,我自会收回。”男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婴”字是男人家族特有的尊称,除了与家族沾染血亲的人是没有资格以“婴”字开头命名的。

而她是独特的例外,还是这个岛屿权力最大的男人亲自命名的,特别是在他们听说,她曾与主上交手对决,甚至将刀架在了主上的脖颈上时,前来向她挑战的血亲家族络绎不绝。

一来是在无法相信主上会给这么个丫头亲自命名,二来更是无法相信主上会放过一个对自己无礼的女人,更何况还是一个看起来挺瘦弱的女人。

三天过去了,前来挑战的人,一个又一个落败而归,连夜芜卿都惊讶她居然能在一天内对打十几个身手不凡的高手。

夜芜卿本就故意让那些人前来挑战,好让婴蓝自己放弃跟随他滚回父亲身边去,可最后他接受了她,并不是因为老爷子的命令不可抗逆,而是…

在一次前来挑战的人当中混进来一个想要刺杀夜芜卿的人,正与旁人对决的婴蓝不知究竟如何发现凶手要对他出手的,本用来对抗的刀“嗖”的一下飞向了那人,生生刺进了血肉。

被刺中的杀手,枪口打偏了,他惊愕的看向台上的婴蓝,她因没了可抵抗的刀,生生挨了对方一刀,锋利的刀刃自她后颈延申到腰部。

可那场对决,她还是赢了。而她后背的刀疤伤痕太深,永远都去不掉了。

她本就对这些伤痕不在意,况且她的身上又何止只有这一处伤疤。

三年来,她早已记不清自己受过多少次伤,流过多少次血,疼过多少次。

不是她身手厉害,而是她决战的每一次都在拼尽全力的战胜对方,她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充满血腥的地方,失败的唯一结果便只有死。

她时刻谨记着男人将她带上岛时冷硬的话”路,是你自己选的,岛上的人都不是善类,如何在这个岛上生存,如何坚强的活着,只能靠你自己,你若死了,你的妹妹会接替你的位置,她的承受力,可没有你的强。”

她知道,男人的话不是威胁,是赤裸裸的现实。

他们不同于福利院的孩子,福利院的孩子争的是关爱,而他们争得却是命。

失败者,注定被强者斩杀,或者沦为任人玩弄得工具。

一次又一次,她甚至在睡觉时都能够听到他们撕心裂肺得惨叫。

她也会怕,也会恐惧。

可她知道,任何的恐慌都不可以表露出来。

恐惧只会成为别人用来利用的弱点,一旦被人察觉便是致命的,哪怕挣扎也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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