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琛,他的小妻子怕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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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沈凉莘突然开口,像极了小时候沈凉莘对沈嘉艺依赖的呼唤。

“莘。”沈嘉艺惊喜的抬头,以为沈凉莘原谅了自己,却对上了她冷漠的眼神。

“不管宋毅对我是怎样的情感,我从始至终都未曾喜欢过他分毫,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敌人。”沈凉莘无力的靠在楼梯间的墙壁上,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姐,从今往后,我沈凉莘再也没有姐姐了…”空洞的声音回荡在楼梯间,重重的敲击在沈嘉艺的心上,沈嘉艺颤抖着手用力拉开了门,刺目的光芒袭来又泯灭。

沈凉莘无力的蹲了下去,腕间的血不停的往外冒,沈凉莘却并不在意,她怀抱着膝盖,将脑袋深深的埋了进去。

她的眼睛干涩的厉害,却掉不下半滴眼泪,原来麻木了的心连哭泣都是奢侈的。

沈凉莘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她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浑身酸软无力。

她扶着墙面想要起身,腕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痛感瞬间袭遍全身,未起的身子重重单膝跪在地面上,膝盖手腕处的疼让她有瞬间的晕眩感,她慢慢缓解着身体带来的疼痛,不再着急起身。

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了下来,一步一步的慢慢朝她靠近,沈凉莘闻声望去,却在看清来人时,面露惊愕。

“怎么...是你。”沈凉莘结巴着,因紧张心突突的跳的厉害,让她本就纤弱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陆泽琛居高临下的看她,视线往下,落在她还在冒血的手腕。

沈凉莘被他一注视更加紧张了,她小心的抬眼观察他,却看见他踏下了最后一阶楼梯,伸出手似乎想要扶起自己。

沈凉莘的心很没出息的漏掉好几拍。

陆泽琛低着头凝视着面前因害怕而颤抖的小女人,特别无语。

他有那么可怕吗?结婚一年,她不是躲着他就是低垂着脑袋颤巍巍的站在他面前。

起先,他只将她置之不理,时间长了,就算他再怎么无视她,心中也避免不了的烦闷。

“我...我自己起来。”沈凉莘见他面露不悦的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更加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结巴着开口,头都没敢再抬一下。

陆泽琛伸出手像拎只宠物般一个用力将沈凉莘捞进自己的怀里,他的手捏在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

“为什么要选我?”陆泽琛冷不丁的冒了一句,低头凝视着沈凉莘慌张恐惧的双眸。

“什...什么?”沈凉莘一时没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陆泽琛一把抓起她受伤的手腕,指尖微微用力,便听到她低低的痛呼声。

陆泽琛心中一窒,握在她腕间的力气,渐渐松了不少。

腕间的疼痛令她本就纤弱的身体更显无力,身体的折磨更是让她的思绪渐渐变得浑浊,突然沈凉莘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颤抖着的身体怔住了。

难道刚才她和沈嘉艺的对话都被他听到了吗?

面对她的沉默,陆泽琛有些气恼。

眼前的小女人似乎总是很怕他,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很难接近的人。

若说过分的事情,怕也是新婚当晚。

对于这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悲剧,他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醉酒的他对于当晚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

若不是清早醒来看到蜷缩在婚房门口熟睡的她,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新婚之夜居然将自己的妻子给丢了出去。

之后呢?她在新婚的第二天问可不可以将花园里的那间破旧阁楼给她使用,他厌烦的回她“随你”。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住了进去,她将一楼的改造成了舞蹈室,二楼是卧室。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间小阁楼居然还能住人。

至此以后,他便很少见到她,而她似乎也在躲着他,偶尔恰巧碰到也总是颤巍巍的低着头和他打个招呼便跑的没了踪影。

“回答我。”陆泽琛捏在她下颚的手用力,逼迫着他。

身体的疼痛煎熬,渐渐吞噬了沈凉莘所有的意识,下颚传来的刺痛让她的意识清晰一些,她迷迷糊糊的抬眼看他,第一次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

“你是我的丈夫,而我只剩下了你。”虚弱的嗓音沙哑无力,飘进了陆泽琛的耳中。

陆泽琛凝视着她清澈的双眸,探寻她话语中的真假。

“可以...放开我了吗?”沈凉莘小心询问,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与他对视果真还是欠缺勇气,沈凉莘囧。

陆泽琛视线往下,她的手腕还在流血,心中隐隐有些心疼,他突然一把将沈凉莘拦腰抱起,惊的她慌忙中搂住了他的脖颈。

“别乱动。“陆泽琛厉声警告,正挣扎着的沈凉莘闻言不敢再动,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泽琛似乎很满意她的乖巧,唇角微微上扬,抱着她朝自己的办公室走。

沈凉莘悄悄抬头打量他,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她似乎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

陆泽琛抱着沈凉莘一路引来无数侧目,特别是那些仰慕他的小护士,更是心碎了一地。

沈凉莘被那些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将脸深深埋进陆泽琛的胸膛,耳边强劲有力的心跳,回荡在她的耳畔无比心安。

“待在这里别动。”陆泽琛将她放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起身警告她。

“嗯。”沈凉莘听话的点头,注视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额头忽然传来一片冰凉,沈凉莘才惊觉自己居然盯着陆泽琛看了很久,连忙慌乱的低下了头。

看着眼前小心谨慎的女人,陆泽琛心中不免升起烦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眼下的僵局。

“会有点痛。”陆泽琛拿着棉签沾了消毒液轻轻擦拭她已经不再流血的手腕,除了棉签刚碰触伤口时沈凉莘低呼了一声后,便见她一直绷紧了唇隐忍着不发声,反倒是搞的陆泽琛既心疼又有些欣赏她的坚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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