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尝试（1 / 2）

正可谓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姜簿并没有去确认三人的死亡，就三人此前的表现而言，‘将自身属性化进而无视物理攻击’还是有可能做得到的。

姜簿感受了一下‘那东西’的位置，径直朝那个方向走去。

……

走至近前，那是一个蓝色帆布包裹的方盒，20厘米长短，好像重量极大，一角插在土里，就这么矗立着。就在姜簿打算过去拿的时候，突然侧肩一紧，感觉身右有一股巨力袭来。

姜簿抬手格挡，力道传至手肘之时他才发现，这一下，挡不得！

姜簿被一掌拍在地上，土石飞扬……

触地瞬间他飞弹而起，疾步朝后躲去，紧接着掌风连至，每次都被姜簿堪堪避过，地上留下了一个接一个的巨大掌印。就像连发的如来神掌似的。

只见那掌印内小指圆，不似人手，有如虎爪，更像是属于熊虎之类的野兽。姜簿抬眼观瞧，就瞧见了面前一柯基昂首挺立…

……

僵持了一段时间，姜簿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他面前站了两只一脸憨厚、体型巨大的英国古代牧羊犬，其上分别骑了一个人和一只哈士奇。旁边还有个光看架势就觉得一定练过武的柯基。

左右各站一名满头白发但面容年轻的小伙子，看不太出来人种。三人皆是西装革履，头发打油，还未张口就有一股房地产推销的感觉扑面而来。

同时，姜簿的身后还‘站’了个穿着西装上衣的成年男子大小的鼻涕虫。

现场形成了一个经典的‘十字围杀’阵型。

四人，或者说三人一虫，身上皆有编号，分别是11到14四个数字，显然是代表组织排位的东西。这些数字被印在一个神似企业胸卡的东西上，极其不自然的嵌入左胸口部位的衣服里。

正面那人翻身下狗，朝着姜簿深作一揖，“姜公！”

“恩…”姜簿缓了缓，还是没想好要说什么，只得沉默。

“姜公，您义薄云天、忠义无双，今天‘这东西’被拿出来，本就是为了还给您的”

那人的姿势依旧保持着谦卑的状态，但是姜簿明白，若真是要简简单单的把东西给自己，还用的着这个阵仗么？

“与姜公战，我们四个自然是不敢。我们今天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再把您‘请’到这里，是想跟您做个交易。”

直至此时，狗三儿才直起了身子，继续讲到：“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姜簿也终于是开口了：“我说狗三儿，咱们也算是故交了，你有话直说吧，罗贯中写这句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看着。”

“咳咳…”狗三儿清了清嗓子，被打断仿佛让他有点紧张，他掏出一张折的很仔细的纸。姜簿本来以为那张纸就是今天的交易内容，但是从接下来狗三儿看纸的神态和动作上来看，这纸应该是个讲稿…

“你觉得，‘神’还是神么？”狗三儿背后的哈士奇问道。

姜簿倒是不觉狗吐人言有什么稀罕，他仔细打量了这只哈士奇，发现这狗眉深眼炯，口鼻低沉，眼神漠然，举止之间透露着一股云淡风轻的神韵，当然了，我打包票，这‘云淡风轻’绝不是来源于手机的震动。

‘缺一件道袍啊…’姜簿在心中默默想到。

“姜簿，你活了多久了？”显然狗子的这句话并不是疑问，而是反问，因为它紧接着就继续问道：“你觉得你离神格化还有多远？”

也只有他这种‘活得太久了的人’才能发现，人格向神格的转换，绝不是活得够久就能成功的，因为‘记忆的累积’和‘性格的变化’是会逐渐稳定的，稳定的最终状态，是一个神格与人格之间的状态。他可能会顾全大局、运筹帷幄、放下儿女情长，但是他依旧会受到人情世故和个人情绪的干扰。恐惧与欲望，可以被压制，但是一直没有消失。

狗子停了一会，好像是在等姜簿消化自己的意思，也好像是在等他的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