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钟鼓不断,清音不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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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说揶揄也不似揶揄,有三分玩笑又有七分认真的——

很像反话正说的邀请。

换作旁人或许会完全理解为反话,继而回击并用行动拒绝。

但竞庭歌不是旁人。她明确知道阮雪音没在说反话。

让开。她说。

便见阮雪音直起身子,转了方向面朝小几,又将整个人往椅背一侧挪了挪,让出躺椅上近一半空间,抬头复看她一眼。

竞庭歌得了这一眼示意,评估片刻空间足够,拎起裙摆坐下;又看向满桌茶点,拈了一粒桔红糕,扔进嘴里细细地嚼,然后又一粒,再一粒。

一湖蓝一烟紫两个美丽少女在同一张长椅上排排坐,就着午后秋光对着一桌点心用茶——

此画面甚是养眼,也很温馨——

前提是没人听见她们此刻谈话内容。

别人费多了口舌都是猛喝水,你却在这里猛吃糖,桔红糕名为糕,但个头小又出奇的甜,其实更像糖,看来是做了亏心事。s1;

竞庭歌秀眉一挑,偏过头似笑非笑看着她,想套话?拿东西来换。

我所知有限。先前都告诉你了。

都?竞庭歌再挑眉,夕岭三日是什么?若非里面那位故意讲出来,我又被你糊弄了。

阮雪音很觉无语:你不是都检查过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检查过了才想不通,想不通才更想知道啊!

三天三夜啊珮姐姐。你可太能耐了。一壁说着,又扔两粒桔红糕入口,顾星朗更能耐。

此一声珮姐姐自然是学的上官妧,自然是一声揶揄甚至反话正说,但阮雪音全不理会,只蹙了眉道:你可还知道今晚家宴,该如何称呼祁君陛下?

竞庭歌白她一眼。

知道就好。我怕你唤了一整天大名,到宴席上忘了改口。

劳您挂心。我是口无遮拦,但还不至于全无分寸。以珮夫人今时今日在祁宫的地位,我作为你师妹就算犯错失言,想来也会被饶恕宽待。

最后这句讲得甚是阴阳怪气,阮雪音撇嘴:看来上官妧又浓墨重彩渲染了一番。你这么个精明人,还瞧不出她那点小算盘?

我自然瞧得出。自然不会中她的招。我是,她停顿,似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憋出来下面三个字:

担心你。

阮雪音刚啜了半口茶,闻之险些呛过气去,还没来得及咽下,先偏过头瞪着她。

竞庭歌亦不太自然,干咳一声道:怎么,我好歹算你半个娘家人,不能担心吗?

娘家人?

就凭这些年下来你我相处之状态?

阮雪音满脸不相信不认可不买账,咽了茶方语重心长道:你不用费这么大力气。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究竟信我的手臂还是信她一席话,堂堂竞先生,想来不用我教。

你的手臂。竞庭歌心中冷哼,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照此趋势发展下去,那颗砂还不是说没就没?

此一念升起,顿觉烦闷,刚准备打篇腹稿给对方洗脑——

上官妧却也出得殿门到了廊下。

二人挨坐,窃窃私语。如此画面,也温柔也清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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